往里走便是县衙大堂,堂柱上左右挂有一副嵌木联,上联为“莫寻仇,莫负气,莫听教唆,到此地费心费力费钱,就胜人终累己。”下联为“要酌理,要揆情,要度时世,做这官不勤不清不慎,易造孽难欺天。”
大堂中间悬挂金字匾额一枚,上书“合江县正堂”,其下为县丞审案官阁,阁内另有一块匾额,写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
官阁有屏风一副,上绘着江牙山海图,屏风前摆着三尺法台,台上配有文房四宝和令箭筒。
凤欢笑走上衙门前的台阶左右观瞧,发现并没有衙役守在门口,大堂内也空无一人。
“我们是受人所托来见合江县县丞的,不知可有哪位帮忙引荐一二?”凤欢笑站在大堂门口,高声喊道。
等了一会,见没有人出来接应,凤欢笑无法,只得绕过大堂,往县衙内走去。
绕过一层院子,里面设的是衙门的二堂官阁,官阁内的摆设同大堂相似,只是屏风上的图变成了松鹤延年,木柱上的对联也换了一副,上联为“门外四时春和风甘雨,”下联为“案内三尺法烈日严霜。”
凤欢笑在二堂内转了一圈,又高声询问了一遍,还是无人应答。
这二堂往东还有一个跨院,这跨院便是县丞的私宅了,凤欢笑虽不想私闯县丞内宅,可是这左喊无人应答,右喊毫无反应,只得硬着头皮往里闯。
穿过内堂,来到东边这个跨院,只见院落开阔幽静,当中种着几株南天竹,这南天竹性喜温润,但也耐寒,在冬季便会枯萎休眠,如今叫大雪盖着,缩成了一团。
院内有房三间,当间的一间敞着门,地上放着未燃尽的火盆,似乎才有人离开不久。
凤欢笑上前几步,正要高声询问,只见一个穿厚棉夹袄的男子从房后转了出来,手里还拎着一只收拾好了的兔子。
那男子见着凤欢笑也是一愣,“请问,阁下是?”
凤欢笑抱拳拱手,又将来意说了一遍。
那男子笑道:“原来是家父不放心,托道长前来看我,实在是有劳您了,我便是郑煦。”
这自称为郑煦的男子将凤欢笑让入屋内,将手中的兔子架在了火盆之上,又添了些新炭,这才腾出手来张罗着沏茶待客。
“真是不好意思,衙门里的差役都被我散出去打兔子了,如今这县衙门里也没什么好茶,只能请二位将就些了。”郑煦为凤欢笑、贺武二人各倒了一杯热茶,与其说是茶,不如说是白开水更妥帖些,“不知二位此次前来,是否还有其他事要办?”
凤欢笑摇了摇,“只是受人所托来瞧瞧郑大人是否安好,并无它事。”
“唉,都是郑某无能,让家父担心了。”郑煦落寞的叹了口气,“郑某倒是无恙,只是这合江县城却不大好,我瞧二位似乎都是得道的高人,不知可否出手相助,解救这一方百姓于水火之中?”
凤欢笑转头看了看贺武,见对方并无异议,便点点头应道:“还请郑大人详细说说这合江县的情况,我二人才知道从何处下手。”
郑煦见二人答应下来,站起身来一躬到地,“多谢二位仙长,这事还要从三年前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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