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月落蘅还是没想到怎样才是最好的法子,除了叹息,只有叹息。
“小姐,咱们还是先不要操心这些事了,明日闻大人他们还要来,怕是小姐您不陪不行的。”子榆担心她的身体,劝了几句。
“我知道的,稍后便会休息,你无需担心。”
月落蘅靠窗坐了许久,待那清风吹起她的回忆,她压下心中伤感,走向床榻,闻着厢房内的安神香入眠。
她记得这香,在初认识闻大人不久后,闻大人知道她夜里难以入眠,就让人送来安神香。
这香很是有效,每每点上时,她都能一夜无梦。
愿今夜也是如此,她默念着,想为自己多争取几分安逸。
倒不是她贪恋这一时享受,只是在清风楼里为了成为花魁做出的那些付出,让她好不容易养起的身子再次陷入了新的危机。
如若不能及时调养,只怕以她这个身子,真撑不了多久了。
她和衣而眠,脑海中尽是今夜的月,与今日之事。
……
那日的事就像平常的日子里多了一个插曲,很快就被易潇然抛在脑后,他没想过要借着落蘅姑娘的脸去做什么文章,自然也就没有往人还有真实身份可言。
若不是近些日子吏部里的事太多,他肯定也要像闻星这般时常去清风楼。
易潇然正处理着手中的事务,忽然想到了什么,唇角不由抽了抽,他现在有一个很大胆的想法……
该不会那日他和落蘅姑娘聊得太投机,闻星这人吃醋了吧?
他看着眼前的案卷,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可偏生他又觉得闻星不像这种会瞎吃醋的人,更何况他也就那日才见过落蘅,哪能是因为这些呢……
他摇了摇头,让自己不要瞎想,赶紧先把手里的事处理完,晚些定要去见华天霖,同华大人说说那落蘅姑娘有多好才行。
他难得遇见可以与自己说上几句话的人,自然该好好珍惜。
华天霖没想到这才多长时间,自己的两个好友居然全部因一人侧目。
感慨归感慨,华天霖觉得一直还是要劝几分的:“你别忘了,闻星对那落蘅姑娘可是心悦已久,你勿要明知这些,还与她争抢。”
“我知道的,我只是难得碰见一知己,所以才想着同她多见几面聊聊看。”
易潇然哪会这么不懂事,他是觉得落蘅那张脸与一般的庸脂俗粉不同,但他绝没有与自己朋友争抢之心。
“对了华大人,我跟你说,落蘅姑娘我看着甚觉熟悉,”易潇然朝他的方向凑了凑,压低声音道,“看着跟那个被满门抄斩的月尚书像极了。”
“我若是没记错,月尚书当堂撞柱而死,月夫人与月小姐也死在了官兵剑下,塞外的月将军被一杯鸩酒赐死,怎么可能还会有……”华天微微蹙眉道。
“这谁说的清,我同闻星说时,她还反问我是不是觉得是月尚书的外室所出。我与月尚书共事这两三年里啊,可是没少见他与月夫人恩爱,又怎会有外室呢?”
“这倒确实,不过只是容貌相像罢了,并不能说落蘅姑娘与月尚书有什么关系。就算真有,潇然,你也知道,以如今的情形,怕是什么都提不得。”
月尚书在位时没少为民做事,而今众人不敢议论月家,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陛下的那道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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