摁着上下键的邢浩,眼角抽搐。

他的心眼有针尖大吗?

不就是喝个咖啡摸个小手,有必要全科室的人陪葬!

不等他回答,眼角余光里一抹白色的身影晃过,进入电梯厢内。

她可不能让整个科室的人因为她得罪了院长而扣奖金。

金属门缓缓合上,许在站在摁键面板这面壁思过。

陆斯衡看着觉得好笑,清了清嗓子:“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说就说么,就这么大点地方,还怕她听不见?

她不动,他就不说。

许在拗不过他,只能挪了一小步。

仍是不吭声。

再进一步。

直到她的膝盖贴到了扶手,她嘟嘴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陆斯衡摇头,无赖调调:“你站的太高,我仰头说话脖子疼,你低点。”

“陆院,您不用仰头说,我耳朵好,听得见。”

密闭空间里,她对他多少是有点防备的。

而对付她太容易,男人只用了三个字:“全勤奖。”

许在闭了闭眼,弯腰俯下身。

耳朵快贴到他唇边时,背后一只大手摁在她后脑勺,听见他阴森森地问:“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西门川与护理部主任等在十楼的电梯口。

电梯门一打开,一个像白兔一样的身影从里面窜了出来。

头不抬眼也不看,从两人间直接撞开逃走。

“喂!站住,你哪个科室的?”

护理部主任想喊住她,却听西门川对电梯里的人冷嘲热讽道:“陆院,您虽然是院长,但医院不是你家,收敛点。”

整个医院也就她有这个胆子与实力和院长这么说话。

陆斯衡用手整了整有些歪的领带结,嘴里回味着咖啡的苦味和草莓润唇膏甜津津的味道,勾唇反问:“西门主任,我做什么了?”

领导电梯里,没有摄像头,可以隐藏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看他一副说的光明磊落的模样,西门川狠狠眯起眼,跨进电梯:“你自己心里清楚。”

女皇看不上任何人,却是真心为那个叫许在的小医生可惜。

明明业务技术能力出类拔萃,完全可以靠自己的实力闯出来,却非要选择依附权贵来晋升。

所以她说她学医动机不单纯。

电梯里,一束白光打在他脸上,眼镜金属框架上折射着刺眼的光电,这个男人周身散发着上位者的压迫力。

西门川突然意识到,或许这并不是女孩自愿的选择。

像她长得那么漂亮的女人,就算她想凭自身实力,那些有权有势的男人也只会把她当成玩物。

她,就像曾经的自己。

那些业界大佬对她的评价就是——

【女人就该结婚生子,而不是做外科医生,手术室是男人的天下。】

所以她决定去战乱地区,成为一名战地医生,来磨炼自己的意志提高手术能力。

电梯内的气氛看似安静,实则剑拔弩张。

连向来被冠以苛刻闻名的护理部主任都不敢踏进去。

电梯门再次关上。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面容英俊,气质周正,但说出的话一股子欠揍的味:“西门主任都不要的人,我玩玩怎么了?没有我,她连心外科都进不去。

只能沦落到些边缘科室,一辈子做个小医生。”

做了精美彩绘的指甲嵌入掌心,西门川抬起一只脚,高跟鞋踩着轮椅轱辘。

两人对视,轮椅慢慢向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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