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源紧张,每年不知有多少需要心脏移植的病人,在等待合适供体的过程中死去。
所以除了正规渠道,有钱有权的人会在黑市寻找心源,但这种手术上不了台面,不可能在国内公立医院做。
难道刘家是找了不明来路的心脏,所以才会谎称去的米国做的手术?
可惜她在刘清麦芥子园的房间内看的匆忙,仅看见主刀医生的名字和父亲开出的检查单,手术过程、用药、心源情况,她都没看到。
见她沉思不语,也不知道她问这些都用意,秦斌找了话题,打破沉默的氛围。
“你父亲的技术虽然与陆教授的,有一定差距。但他作为协和心胸外科副主任,发生心脏移植手术失败几率有,可要说病人直接死在手术台上几乎没有这个可能。”
顿了下,想起故人,不免一阵唏嘘,“哎~,也不知道当年手术室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听他说起往事,许在心中触动,眼眶发红,声音哽咽道:“他们说我爸收人红包,偷换了一颗供体心脏,才导致病人死在了手术台上。”
为什么她执着于当年的事。
因为自从看见刘政屿的手术病志,和父亲亲笔写下的检查单,她的内心似乎将这两台手术联系了起来。
“不可能。”秦斌斩钉截铁地说道,“你父亲的为人,我敢为他保证。”
许在愣愣看着他。
说真的,到现在为止,她对这大外科主任还是停留在媚上欺下不务正业的印象。
没想到他是唯一对自己父亲无条件信任的人。
拿着咖啡杯的手一抖,洒出少许。
秦斌瞧见,连忙抽了些纸巾递到她手上,继续道:“再说小许你是学医的,偷换供体心脏的事,你也信?”
纸巾摁在手上,许在声音低低,但语气坚定:“我不信。”
她从头至尾就没有相信过。
心脏移植,供体与受体是需要进行血型组织配型,又不是件衣服裤子,说拿去用就能用。
而且心脏是特殊器官,只有人死后才能进行确认手术,期间只有短短4到6小时,父亲怎么可能收受别人贿赂,而他又如何提前预知再配一个心脏?
流言的疑点太多,或许只有等他醒后才能真相大白。
“但手术失败是事实。那孩子才八岁,你父亲应该很痛苦吧。”
同为外科医生,对此感同身受。
一条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的手术刀下就这么逝去。
就算是见惯生死的外科医生,也会在内心积压痛苦与自责。
许在想起那段往事。
因为手术失败,流言四起,父亲整日整夜地将自己关在书房内。
直到陆伯父提出两家人一起爬山散心,他才肯出门。
那天刘清麦有事,没能参加。
因为她年纪小,爬到半山腰就走不动了,吵着要哥哥背她。
就在吵吵闹闹间,密林中冲出几个男人。
她太小记忆有些模糊,只记得当时有个中年男人说要为他女儿报仇,而她作为许承的女儿首当其冲,抓了和陆斯衡一起被关在一间木屋。
男人赎金赔偿都不要,只要她死,就一把火点燃了木屋。
幸好有陆斯衡不要命地挡在她身上,她才能毫发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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