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有些远,后来的白荼就听不太清了。
牢头一路急奔赶上施施然的刘子戎,心里急躁,却又不得不小意讨好,劝阻不成干脆抱住刘子戎的大腿,整个人一点形象都没有,几乎被刘子戎拖在地上走,还不得不压着声音努力劝阻:“大人,大人,哎呦我的刘大人哎,您,您不能这样,您这样,您这样我没法和吴大人交代啊!”
刘子戎使劲扒拉着牢头的手,努力从他手里抢自己的衣服和大腿:“交代什么交代?!白氏只是嫌犯,又不是真的犯人!这事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
牢头干嚎着:“不行啊,大人,这不行啊,这不符合规矩!”
他刚被刘子戎扒开的双手,又和藤蔓似的紧紧抱住了刘子戎的大腿。
此时正是监狱的角落处,刘子戎扯不开和只狗皮膏药一样的牢头,没好气的从怀里一抄,抄出张银票,对着牢头的脸就扔了过去:“这鬼地方,待久了要人命,去,和兄弟们喝点酒放松放松!”
牢头被银票糊了脸,手快的一把扯下,借着昏黄的光线看到上面的数额,立马笑开了花:“哎呦大人哎,您说您这,也太客气了,那什么,大人您自便,小的就不防碍您了。”
牢头抓着银票,一溜烟的跑了,刘子戎想想,没去看白荼,也跟着跑了。
牢头月俸不多,全靠敲诈勒索、摧残凌辱囚犯而得,青石县衙在吴知县的扒皮领导下,监狱里关着的几乎都是穷人,反反复复刮三遍也刮不出多少油水的那种,这刘子戎一出手就是五百两银子,牢头乐的都差点上天。
很快,有两个狱卒进来,开了牢门,将白荼带出来,沿着台阶向上,在地牢里拐了好几个弯,直到上了不知什么地方的二楼,楼上有两个房间,门窗关的密密实实,外表铁灰,一看就是监狱。
不过同样是监狱,这儿很明显是,因为至少是楼上,应该不会再阴冷潮湿。
白荼虽然不知道刘子戎和牢头说了什么,但这个时候还能为她奔走换监狱的,也只剩了个奇奇怪怪色胆包天的刘子戎,她抬脚迈进了新的牢笼。
此时的牢头早回了自己的办公区,正喜滋滋的端详那张五百两的银票,旁边的狱卒眼馋的想要偷看,被牢头眼疾手快一把收了起来。
牢头板着脸:“干什么?还不干活去?!”
狱卒涎着脸:“头,把那白氏关天字1号牢,这是不是不合规矩啊?”
那天字1号,是他们私下混叫的,仿了京城的天牢,虽然是仿的,但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进的,白氏就一个普通妇人,既无诰命官身也无万贯家财,也能进去?
牢头:“要什么规矩,在牢里,老子就是规矩!”
换个牢房而已,只要人还在牢里没跑了就行,那知县大人提人时难不成还要审问一下自己是从哪个牢里把白氏带出来的?
他心不甘情不愿的从袖子里摸出一两碎银子,扔给那个狱卒:“去,弟兄几个喝点酒去!”
“哎哎,谢大人!”
狱卒喜笑颜开的跑了,这下再也不提什么合不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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