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荼的面具摊子不远的卖脂粉的摊贩,证明胡喆和白荼确实在集市上认识,胡喆还曾去白荼那儿买过两次面具,胡喆出手大方,人又温柔潇洒,暗指白荼动了歪心思很正常。

万香阁的人出面证明昨日胡喆和白荼两人曾在包间独处,以证明两人私下有来往,白荼很可能纠缠胡喆。

等等等等,全是些不知所谓简直让白荼怀疑是来凑人头的证人。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声势浩大的在堂上站了两排,全是白雯雯方的证人,白荼这边,就显得势单力薄。

但这些人说了一大堆,其实关键的一点都没有。

比如并没有人亲眼看见白荼真的对胡喆有意又如何勾引胡喆,没有人目睹白雯雯到底是送了耳坠还是掉落在白家进行诬陷,更没有人亲眼目睹白荼如何杀死胡喆。

证人一堆,但根本都不足为虑。

其中最重要的,还是小桃的证词,但白荼偏偏咬定她是白雯雯的丫头,肯定一门心思向着白雯雯,此刻白雯雯故意要诬陷她,小桃的话根本不足以取信。

现场一团乱麻,根本理不出个头绪,原告胡白氏被告白荼谁都不松口,吴知县倒是想定白荼的罪,可根本定不了,大堂之上又不能明目张胆的上刑让白荼签字画押,再加上还有个就算他发了怒依然不消停的刘子戎,一直在旁边敲边鼓不停嘚嘚帮被告白荼冷嘲热讽证人和自己。

吴知县气的头大,他一时没什么办法,就想要和胡白氏商量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定不了白荼的罪,但她证明不了自己无辜,一个嫌犯的身份是跑不了的,因此一拍惊堂木,吴知县喝道:“将疑犯白荼暂时收押,择日再审,退堂!”

说完给了白雯雯一个眼神,挺着肚子回了后堂。

通俗一点的说法,白荼这世婚前真就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婚后虽然没人管教,但一直被困在浮羽山上,还真没什么机会和县衙打交道,自然更不知道身陷囹圄到底是个什么感觉。

不过也没什么害怕的情绪。

她被两个衙役押送着进了地牢,衙役和牢头办好交接手续直接走人,然后就有两个狱卒接手,带着白荼一路沿台阶往下走,地牢里光线昏暗,阴冷潮湿,沿路都点着火把。

看见有新犯人进来,还是个漂亮的年轻女子,有混不吝的男犯人嚷嚷起来。

“嘿,小娘子,犯什么事儿了?”

“小娘子,长的可真水灵啊,来哥哥这儿,哥哥疼你啊!”

“哈哈哈!小娘子,他不行,还是哥哥疼你吧,你想怎么疼就怎么疼!”

有犯人哄笑起来,当然更多的人神情麻木,只缩在自己的牢房里,往白荼的方向看一眼就收回目光。

狱卒拿着刀鞘在闹的最起劲的几个牢房前敲了几下,又见惯不惯的呵斥几声,

终于把白荼领到了她的“房间”。

不足十平米的空间,地上铺了一层的稻草,稻草有些潮湿,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霉味,白荼往两边看了看,她的两个邻居都蜷缩在角落好像在睡觉,将稻草盖在自己身上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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