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蕊嘴角几不可察觉地抽搐了一下：“姑娘，您想多了。玉先生从来不近女色。”
啊，原来是这样。
莫悠然低下头，为自己的插嘴而暗自懊恼。
她真的不该忍不住说这句的，这张嘴怎么就是管不住呢？
“玉先生房中留了四个丫鬟，分别以瓣蕊萼叶为名，我是第二个去的，玉先生赐名为香蕊。”
莫悠然暗道，他这个取名方式倒是新奇，常见的四大丫鬟多以风花雪月、春夏秋冬等为名，就算是爱花，也多用梅兰竹菊等。
他这个……嗯，算个不落俗套吧。
虽然真的很想吐槽。
“后来，玉先生就把我给了姑娘，再后来的事情，姑娘也就都知道了。”
这么说，香蕊也是个身世可怜的人。
莫悠然给她倒了一杯茶，说了这么久，早该口渴了。
而且人在说伤心事的时候，更容易哽咽。
“你也别想太多，过去的事都过去了，现在你过得不是很好吗？”
香蕊道了谢，接过茶轻轻喝了一口，点点头。
“多谢姑娘。我并没有沉溺于过去，能遇见玉先生和你，已经是我莫大的福分了。”
可能对于香蕊来说，玉楼春给了她第二次生命，没有他，就没有现在这个体贴能干又优秀的香蕊。
比起她对于兰馨来说，玉楼春对于香蕊更为重要。
“你跟着我受委屈了，不能见到玉先生，是不是心里有些难过呀？”
自小就跟着玉楼春，现在离开玉楼春这么久，恐怕香蕊再不说，心里也是有些不情愿的。
香蕊摇了摇头：“说不想玉先生是假的，可是玉先生说了，跟着谁就要全心全意地为谁考虑。现在我是姑娘的人，自然要处处以姑娘为重。”
她突然有些心疼。
这么懂事而优秀的姑娘，怎么能让她经历如此悲惨的事情呢？
和恩人朝夕相处这么久，忽然半路冲出个自己，硬生生地把她给带走了。
若是她早知道，肯定不会同意她跟着自己的。
看出莫悠然眉间微蹙，知道她心里定是想了许多，香蕊连忙安慰她。
“姑娘，您别多想。这段时间跟着姑娘我过得很开心。您也说了，人要向前看，之前种种都是过眼云烟。这下子，就算是玉先生再把我要回去，我也不愿意的。”
是啊，想太多没用。过往她没办法改变，她能做的就是让香蕊跟着自己的以后能够开开心心的。
“对了，你之前不是提议去藤州开店吗？我今日托你去找藤州志就是想提前了解一下。等我到藤州开业之后，你就能多回玉先生府上了，可好？”
若是说之前莫悠然还在犹豫要不要去藤州，那么今日之后，就算藤州不合适，她为了香蕊也要努力开好店。
她看着香蕊的笑容，暗下决心。
看样子，前往藤州考察一事，是时候提上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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