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妙妙这一下摔得不轻,手肘都磕破了,她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冲关雎雎骂道:“你敢踢我?”
刚才那一脚,确实是关雎雎踢的。
因为她恰好站在旁边,身为一个具有道德是非观念的好青年,她实在不能眼睁睁瞧着一桩欺凌老年弱势群体的血案发生在眼前。
所以,她没来得及多想,抬腿就给了白妙妙一脚。
这一脚,确实救了老账房。
但是,同时也惹恼了白妙妙。
关雎雎明白,这叫惹火烧身。
所以,她得想办法扑灭,或者干脆,把火引到别处去烧。
关雎雎朝白妙妙两手一摊:“妙妙姑娘,难道你刚才没听见,表叔让你住手吗?你怎么能连表叔的话都不听呢?”
白妙妙被噎了一下,又接着骂道:“姐夫让我住手,又没让你踢我!”
关雎雎巧妙一笑:“这不就对了?我不踢你一脚,你怎么住手呢?我踢了你一脚,不就全好了吗?”
白妙妙嘴炮不敌关雎雎,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气得险些要吐血。
这时,只听秦如狂沉声道:“妙妙,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对老先生动手?”
白妙妙又挨了训斥,肩膀颤了颤,心知强犟不过,便改为示弱,将拐杖朝地上一丢,凑到秦如狂跟前,还未张嘴,眼泪已经簌簌落下。
只听她抽泣道:“姐夫,自打爹娘与姐姐去世,我一个人孤苦伶仃,没人疼爱,外人瞧着我无依无靠,便都来欺负我。”
若是搁在以往,秦如狂多半耐着性子好生安抚。
但是如今,他对白妙妙只有嫌恶,并无半点怜惜,只负着手淡淡道:“难道将军府待你不好吗?”
白妙妙赶紧道:“姐夫待我自然不薄,但是架不住外人瞧我势弱,便以为我好欺负。老账房本来是我白家的下人,如今给姐夫当了账房先生,待我便大不如前,百般克扣,这难道不是欺负我吗?”
老账房在旁边听着,不由气得连声咳嗽起来。
秦如狂眼神微冷:“若是为此事不满,那我便让老先生从账上再给你支取五千两银子便是。”
看在白妙妙是白家小姐的份上,只要用银子能堵上她的嘴,秦如狂愿意花钱。
白妙妙以为秦如狂心软了,连忙追加道:“还有刚才,老账房说我们白家的亲戚们贪拿钱财,他明摆着是在污蔑,姐夫,你要可为我做主呀!”
秦如狂的眼神愈发冷冽。
老账房的为人,他很清楚,绝对不会平白嚼别人的舌根。
秦如狂压抑恼火:“那你想要怎么办?”
白妙妙朝老账房狠狠瞪了一眼:“姐夫,老账房年迈,算账都不利索,索性让他回乡种地去算了,不过是一个算账的,哪里寻不到?我二大爷的女婿,就是我那个小姑父,正好要谋个差事,要不就让他来替咱们管账?”
她又媚笑着摇了摇秦如狂的手臂:“姐夫,我小姑父到底是咱们自家人,怎么都比外人强呀!”
老账房在旁边听着,自然知道白妙妙催他卷铺盖走人。
人要脸树要皮,老账房气得都快吐血了,颤巍巍捡起拐杖来:“二小姐不必说了,老奴走就是,明天一早就回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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