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雎默默坐在侧厅中,把白妙妙在外头的叫嚣听了个一字不落。

不过,她秉着不干涉他人内政的原则,假装自己是个聋子,仍旧默默吃饭。

谁知,秦如狂却从门外折回问道:“表侄女,你吃好了吗?”

关雎雎以为二表叔是在下逐客令,赶紧放下碗筷站起来:“我吃好了,我这就回去,不打扰表叔了。”

秦如狂却淡淡道:“既然吃好了,那就随我来正厅,正好让你见见老账房先生。”

关雎雎不由一愣。

二表叔这是要她参与内政吗?

可是这个事情一听就很麻烦,她可还没闲到给自己找事儿。

而且,她跟那位老账房先生非亲非故,为什么要特意见他呢?

但是,不管关雎雎心中怎么想,最后还是只能默默跟在秦如狂身后,来到正厅。

毕竟,她更没胆量与二表叔当面唱反调。

正厅中正坐着一位白发老者,脊背微微佝偻,衣袍朴素,拐杖靠在椅侧。

他见秦如狂进来,便连忙想要拾过拐杖撑着站起来。

秦如狂抬手道:“老先生不必拘礼,只管坐着与本将军说话就是。”

他说着还上前扶了老账房一把,让老账房好生坐下。

关雎雎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微动。

二表叔这个人,还挺懂得尊老,还算有素质。

但是,跟着进来的白妙妙却不屑道:“姐夫,老账房是下人,我们是主子,他向我们行礼乃是理所应当,何必拦着?”

秦如狂朝她瞥去一眼:“老先生虽是下人,不过年事已高,又与我们相熟,这些虚礼能免则免。”

白妙妙听姐夫言语间回护老账房,不由心头大怒,指着老账房骂道:“姐夫,你可知道这个老家伙对我何等怠慢,你还护着他?”

她继续骂道:“前些日子我不过是让他支取三万两银子,他却两次三番搪塞推拒,找那些破理由来堵我,我可是拿这些银两来犒赏那些将领,又不是我自己用,他竟然如此刻薄!”

关雎雎听着,暗暗撇嘴。

说起来是犒赏将领,其实还不是给她自己充面子,好趁机显摆一下。

秦如狂转向老账房:“老先生,可有此事?”

他向来只忙于军务,并不管账,所以钱财账目他并不太清楚。

不过对于白妙妙,他倒是交待过,只要是白妙妙要钱,能给则给,毕竟她是白家的小姐,这些产业都曾经是白家的,白妙妙怎么用都不为过。

老账房咳嗽两声,还是拄着拐杖站了起来:“将军,确实有这桩事,老奴之所以推拒,也是因为有难处。”

他对秦如狂的态度很恭敬:“自打夫人去世以后,府下这些产业的进账一年不如一年,银子少了,自然得省着点用。二小姐突然支取这么一大笔银子,老奴确实得好好合计一下,拖延了些时日,这才让人送来。”

关雎雎前世是女总裁,对钱这个东西尤其敏感。

她从老账房的话中,一下就辨识出关键,原来将军府出现了财务危机,给这个资历深厚的财务经理带来很大的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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