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彦头痛欲裂,抚额:“本王,再说一遍,出去!”

阿灼眨了眨眼:“我若不呢?”

萧君彦怒道:“你信不信——”

阿灼又眨了眨眼:“信不信什么?”

萧君彦忍了忍,徐步上前,抬手压住阿灼的肩头,眸中已有火焰燃起:“你真当我拿你没法子?”

阿灼定定的对上他漆黑如墨的眸子,忽而扬唇道:“王爷,你知道,我曾喜欢阿煜。”

萧君彦眸中顿时一凛,已有痛意蔓延,旋即松开了手,将头一偏,已是满脸的冷色,隐忍不发。

作为一个男人,谁能容忍自己心爱的女人就这样提起旧爱,他付出再多也是要保持尊严的。

阿灼一眨不眨的看着萧君彦,目中泛起点点笑意。

萧君彦觉得刺目的很,冷冷道:“所以,你是在嘲笑本王么?如果本王对你的好,只是被你用来践踏的话,还请你不要再来,若是本王爱不起你,便请你也不要——”

阿灼忽而上前一步,踮起脚尖在萧君彦唇上一啄。

萧君彦僵住。

阿灼凝视着他,徐徐道:“他是少年初恋,可望而不可即,像风一样留不住,但也无需留住,因为,他早已成为过去。我会缅怀他,也会怀念他,如同兄长,如同亲人。”

萧君彦微怔,抿了抿唇,神色已经舒缓下来,静静的听着。

阿灼又道:“但你不是,我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你对我冷漠、严厉、管束颇多,可是哪一样你都是真的为我好,你虽管着我,却给了我最想要的自由,在你身边,我可以无拘无束的活着,做那个最真实的我自己,可以不用行那些无用的虚礼,可以不用客套假惺惺的说话,那些都是我曾在李府没有得到过的自由......你教会我如何敛起锋芒的活着,你让我成长,让我有了生存的能力,韬光养晦、一举击中,让我有了一个亲手为家人复仇的机会,你更给了我一个安稳的家,可以让我不孤单,不再孤冷无依。阿煜他曾给了我最初的美好,像梦一样,醒了就散了,可你才是教会我如何去爱的那个人,你才是我的......未来。”

阿灼不疾不徐的说着,声音轻轻的,却如一记闷拳赫然砸进了萧君彦的心头。

萧君彦怔在当场,半晌也反应不能,似乎根本无法相信这样的话是这个一直逃避自己感情的女子说出的。这样的始料未及,这是他从未敢想的。

阿灼又上前一步:“那一日,我的确去了阿煜的衣冠冢前,却不是看他,是取去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一个,不能留在杨溯手里的东西。我本来气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我,还那样说我,但是后来听说你也为我做了不少事,便大人有大量原谅你吧!”

阿灼说罢,见萧君彦还是呆愣着,只是那一双漆黑如墨的眸中却似酝酿了一汪惊澜一般,波涛暗涌。

阿灼嘟唇道:“王爷方才说,若你爱不起我,便请我如何?好像刚才请我出去是吧?”

阿灼点了点头,俏皮一笑:“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王爷可别后悔!”

说着,阿灼一转身便欲向外走去,这时,手腕突然一紧,她已被萧君彦拉住,一把勾进了怀里,而下一刻他的吻便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

这一次,轮到阿灼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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