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后一连两日,阿灼与萧君彦都再未说话,也不曾在一起用饭,通常只是命侍卫将她的饮食送过来,甚至在萧君彦的身影偶尔路过她门前略做停留的时候,阿灼也会故意侧开脸庞。
然后便会听到萧君彦清幽的一声叹气,徐步离去。
再然后,又是好几日不见他,他似乎很忙碌,这间别院里只有几名把守的侍卫,但是朝中的将领、官员却会时常往来,甚至一直到深夜,他房中的烛火都不曾熄灭。
阿灼与萧君彦的房间对立着,能将一切看得分明,时常倚在窗口一坐着就是一整天。
别院里没有侍女,这些时日阿灼见到最多的人便数马士远了。
马士远看着阿灼倚窗的身影幽幽叹了口气。
阿灼便看向他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解风情,辜负了他?”
马士远笑着摇了摇头,将刚熬好的药给阿灼递了过去:“每个人做事大概都有自己的理由,虽然老夫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事,但也看得出王爷是用情太深所致。”
阿灼不解:“用情太深?”
马士远不着急回答,只是静静递上他手中药碗。
阿灼低头饮尽,却觉得这味道甚是熟悉,皱眉道:“这是......我之前喝得那个滋补的药?”
马士远点点头:“你身上都是擦伤,前几日内服的药在你昏迷的时候,王爷已经帮你灌了下去,现在你好多了,自然用不上再喝药,给你的,当然是这几日你耽搁下来没来得及喝的药了。”
阿灼忙问:“马大夫,这药究竟是什么?”
马士远幽幽道:“女子调和滋补的药。”
阿灼喝过药,又取来一杯清水漱口,又听马士远补充道:“其实也就是备孕的药。”
“噗”的一声,阿灼一口水全喷了出去:“你说什么?”
马士远见怪不怪的扫了一眼阿灼:“上次你那病,需要用一种极为冰寒的药物降下体内愠火,王爷便去了塞北琼峰山,那里常年积雪,寒冷异常,却能让一种名为“凌玉琼花”的绝世良药活下来,那药物刚好能解你体内的躁火之毒。
“当时你毫无生念,极其可危,王爷便连夜策马取药,本来十日的路程,他只用了不到五日便回来了,他身后跟去的侍卫各个灰头土脸,甚至还有猝死的,听说那时候王爷为了给你采药已经是四日不眠不休,后来遇到了苍狼,险些命丧狼口,生死厉搏后,受了一身的伤,回来的时候浑身是血,根本顾不得包扎,将药给了我后,就说了句‘先救你’便一头倒了下去。
“好在那时候府里还有别的大夫能给王爷诊治,否则,王爷那再硬朗的身子,四夜未眠,还与狼相搏,谁能经得住?可是都那样了,他还说先救你。”
见阿灼呆愣,马士远又道:“但是给你入药的那物寒凉至极,伤了身体,这两年不能受孕,王爷才命我给你调养的,估计是不好意说罢。起初我以为你是府中夫人,一直在王爷面前称你为‘尊夫人’,王爷也没反对过,后来才知你不是,但是可见,从那时候起,王爷就把你当成自己的女人了,仔细的调养着,若对你不上心,怎么会考虑你以后能否孕育子嗣这样的事情?那样的迁就,又怎么不算是用情至深?”
阿灼静静坐在榻上,眼底已有潮湿渐起。
马士远放下手中的器具,语重心长道:“既然说了这么多,我也不介意再多告诉姑娘一些事。听说,最开始,姑娘病倒的时候,生念具无,王爷险些斩了一众的御医和大夫,自然,也包括代替我去的那傻徒儿。我赶到王府之后,王爷以为我只是江湖术士,将我打发走,后来一听我才是本草堂的坐镇大夫,为了让我给你治病,竟然亲自屈尊朝我行礼,和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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