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灼道:“这就对了,若我没猜错,那香与那鱼是相辅相成的,可解鱼的毒气,陈太守身上撒了这些香,刚好可以与那鱼相互化解。而住在别院里的人也吃过那鱼的人之所以没事,想必是你那别院中也燃了相似的香,只不过用在了屋中罢了。”
陈政南道:“对!上次那人在我这别院小住后,留下了大量可燃的香料,到现在也没用完,我便一直让人烧着了。”
听到这,萧鹤扬也忍不住了,问道:“那人究竟是谁?”
陈政南面色迟疑。
萧鹤扬顿时怒斥拍案:“放肆!在本宫面前,你也敢隐瞒!来人,拷问!”
陈政南面如死灰。
这时,阿灼忽而上前:“殿下,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闻言,萧鹤扬挑眉,连萧君彦都微讶,阿灼静静的环顾四周,欲言又止,萧鹤扬顿时明了,命一众人都回避而去。
大堂里,只剩萧鹤扬、萧君彦、阿灼和陈政南四人。
阿灼看向瑟瑟发抖的陈政南:“还不说么?”
陈政南抖成一个筛子,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阿灼站在他身前,一字一句道:“是新任的户部尚书,顾卿安。”
只有来自南境的人,才会懂得用药物和那南境的鱼相互作用引人中毒,而顾卿安,是南疆的人,他也有理由出手。他一路围杀他们,便已经说明。
“顾卿安?”萧鹤扬仿佛没听能理解,“他不是杨溯提拔上的人么!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阿灼道:“或许,我们都低估他了。”
这个人,能无形中图谋这么多,还登上新任户部尚书之位,怎么可能只顾杨溯驱使?
萧君彦凝眉道:“他是杨溯的人,做这些,并没有道理。”
阿灼淡淡摇了摇头:“王爷可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名女子,紫筝。顾卿安曾与紫筝来自一个地方,他心仪紫筝。”
萧君彦渐渐明了:“你是说,这一切,都是顾卿安的报复,其实是为了扳倒杨溯?”
阿灼道:“不仅仅是为了扳倒他。”
萧鹤扬已经插不进去两人的对话,脸上越发不好:“能不能说明白点。”
阿灼娓娓道来:“杨溯府中曾虏获一名南疆女子,她在南疆的爱慕者便是顾卿安。顾卿安为了她,一路追随至京都,入了翰林院,如今是户部尚书。”
萧鹤扬惊道:“南疆?可本宫听说,他虽然来自南部,可底细却清明!”
阿灼摇了摇头:“这个人,远比我想象中的可怕,身份是假的,说不定,连名字也是假的。”
萧鹤扬问道:“可他若真是为了扳倒杨溯,又怎么可能在他之下当差,还助他私自敛财?”
阿灼笑道:“有何不可?当初苏大人不也是如此韬光养晦的么?”
萧鹤扬便道:“总觉得哪里可疑。”
阿灼道:“是可疑。最开始,我也以为他为了官位不择手段,甚至明知道自己心爱的女子侍敌,他却还甘愿为杨溯办事。现在才发现,到底是他太能忍。若是顾卿安真的想要帮杨溯,便不会特意选择我们一行人来到黎郡的时候,选在那天毒杀那三人了。”
萧鹤扬道:“纵然如此,他又是怎么能算计到他们三人必定会吃那鱼呢?”
阿灼道:“因为那里,有一个人是咸奉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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