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千琮挑了一家敞亮干净的客栈,只要了一间上房,店伙计虽诧异却又不敢多言。
毕竟此时此刻他们二人的装束不像是轻易能招惹的,于是领着二人去了房间,转身就往楼下走。
寒千琮跨进门扫了一圈,宽敞通透,干净雅致。
不错。
寒千琮一把摘掉斗笠,转身踮起脚将刚关好门毫无防备的烈长寻压在身下,右手撑着门框,左手轻放在烈长寻的腰间,有意无意的轻轻摩挲。
“千琮”
寒千琮腾出一只手撩开烈长寻斗笠上的帷帽,钻到帷帽里,贴在烈长寻耳边,轻声道:“长寻哥哥以后不要再叫我千琮了,叫阿琮,独一无二,只能够长寻哥哥这样叫我,好不好?”
烈长寻喉间滚动一下,道:“好。”
“那长寻哥哥叫一声?”
烈长寻:“”
见烈长寻不答话,寒千琮埋在他颈项间,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他很明显地感受到烈长寻僵硬的表情和紧绷的身体,不禁嘴角上扬,道:“长寻哥哥为何突然这么冷淡了呢?前日在归心楼长寻哥哥不是还主动亲吻了阿琮吗?怎么现在却一动不动的呢?长寻哥哥?”
“阿琮你先把手挪开。”烈长寻酝酿了半天,才蹦出这句话。
“手?哪只手?左手?还是右手?”
“两只手都挪开。”
寒千琮不动,道:“为什么要挪开?阿琮不想挪开。除非长寻哥哥再像那天一样,亲我一下。”
说罢,寒千琮脚后跟着地,瞬间比烈长寻矮了一寸。
如寒千琮所愿,烈长寻在他额头留下羽毛一般轻盈的吻。
寒千琮这才心满意足的放开烈长寻,转身去屏风后面准备洗澡,看见干干净净、一滴水都没有的木桶。
无奈道:“还是卷墨山好啊,都不用打热水。长寻哥哥先休息一会儿,我去叫人打点热水来。”
寒千琮在烈长寻袖中取了点银子,想了想,还是将斗笠戴上才下楼。
他吩咐了店小二在房间加一个木桶并装上热水,随手搁下一锭银子。
不到半刻钟,店里三四个伙计就风风火火地扛了木桶,提了热水送上楼去。
几个伙计进门看到的景象是这样的:两个带着斗笠的黑衣人端坐在桌子边,不说话也不动,任由他们在一旁忙活,仿佛空气中扎着无数把刀子。
几个伙计轰轰烈烈地上去,哆哆嗦嗦地下来。
“长寻哥哥要一起吗?”寒千琮笑道,一件一件地剥自己的衣服,烈长寻盯着桌子上的菜牌,坚决不看寒千琮,道:“阿琮先去吧。”
直到脱得只剩下单薄的中衣,寒千琮才往屏风后走去。
待他洗完出来,烈长寻还盯着菜牌看,寒千琮道:“这菜牌好看吗?长寻哥哥?”
烈长寻“嗯”了一声,一眼也不看一旁的寒千琮,径直往屏风后去。
一刻钟过去,烈长寻没出来。
两刻钟过去,烈长寻还是没出来。
寒千琮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倏地坐起来朝着屏风的方向喊道:“长寻哥哥?你怎么还不出来?再不出来我可就进来了啊?”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不一会儿,烈长寻散着头发,却是黑衣束身穿戴规整,从屏风后出来。
寒千琮问“长寻哥哥还要出门吗?”
烈长寻道:“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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