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归心楼。
“长寻哥哥,你快捏捏我!”寒千琮恍惚了一整晚。
烈长寻笑着,轻轻捏了下他的脸颊。
“重一点!”
“千琮,你不是在做梦。”
整个晚上寒千琮都在自己掐自己,或是让烈长寻捏自己。
烈长寻起身穿衣:“快起来,习剑的时辰到了。”
寒千琮道:“长寻哥哥等一下,你转过身来。”
“千琮你这是这么使劲儿地要往哪里钻啊?”
寒千琮坐在榻上一把搂住烈长寻,脑袋在烈长寻胸前蹭了蹭,又往怀里使劲儿钻:“往长寻哥哥心里钻。”
烈长寻俯下身,双手捧着寒千琮的脸颊,宠溺道:“不用钻,千琮一直都在我心里。”
“长寻哥哥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运、最幸福的人。”
烈长寻环着寒千琮往怀里轻轻摁了摁,低声道:“怜我怜卿,何其有幸。”
二人腻歪够了才去习剑。
习剑回来见秦问离神色严谨地站在引心居门口。
“烈师兄”秦问离向烈长寻微微颔首示礼,直接道“昨日接家父手书,说瑾中州一富商独子赌气离家,苦寻半月未果,前来求助,家父命人四处搜查,发现瑾中州已连续好几年无端失踪人口,上至老妪,下至婴童,毫无章法。家父追踪至东溟州便断了线索,恐怕多少会牵涉到东溟血鲛,无奈只得传书于我。烈师兄知道秣隐师尊一向不理这些事,所以只好向烈师兄求助。”
烈长寻眉头微蹙,道:“知道具体的失踪人数吗?”
秦问离道:“就瑾中州而言,粗略估计一百余人,但有一点值得注意,失踪的人里大部分是乞讨者或是独居者。”
“专挑这种孤家寡人下手,所以就算失踪了上百余人,人们也不会明显察觉其中异样,那说明这凶手定是有所顾忌,不过,这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吗?死了总能见到尸体!”寒千琮皱着眉头道。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凭空消失一样。”秦问离道。
烈长寻道:“仅仅是瑾中州就有百余人失踪,可查探过其他州有无此种情况?”
秦问离道:“家父在信中未曾提及,想必对其他州的形势也不清楚。”
“这样,千琮你先回归心楼,我与问离去一趟师尊那里。”
寒千琮道:“我不,我要一起去!”
烈长寻莞尔道:“好。”
三人去找淞彦真人,淞彦真人让他们去找太吾真人,太吾真人让他们自己看着办。
寒千琮道:“我就知道,师尊肯定不会管这事儿的,每次卷墨山的大事小事都是长寻师兄处理,他要是多说一个字,那真是奇了怪了!”
烈长寻笑道:“师祖和师尊是想借机历练我们,千琮应当高兴才是。”
寒千琮道:“好啊,那我们正好趁机下山游一趟?”
烈长寻不答,对秦问离道:“问离,你回家一趟,查清楚瑾中州和西三州的具体情况,三日后瑾中州汇合,其他的交给我。”
秦问离:“好,多谢烈师兄。”
烈长寻道:“不必。”
“那我回去准备。”
烈长寻微微颔首。
寒千琮笑道:“长寻哥哥真是懂我,千琮很久以前就想回殷州看看了。”
“千琮是想回去吃烧鹅吧?”
寒千琮不语,笑得更加灿烂,见秦问离走远后,寒千琮身子一软,往烈长寻怀里倒:“习剑好累啊,没力气了……长寻哥哥不扶扶我吗?”
烈长寻耳垂微红,道:“千琮为何往日都不累,偏是今日累?”
“往日就算千琮说累也不能往长寻哥哥身上靠啊,如今可就不一样了。”说罢,又往烈长寻怀里钻,烈长寻无奈地摇摇头。
次日一早,二人便御剑前往殷州。
有了前车之鉴,二人换上黑衣,戴上斗笠,以防被围观。
“长寻哥哥,我怎么觉得……他们还是在盯着我们看?”
寒千琮非吵着要去吃千杯少的烧鹅,路过闹市,所有人皆不约而同、有意无意地瞟他俩。
“许是他们觉得我们给这里带来了威胁。”烈长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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