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王景玄南星夜兼程的赶拢青州,身上风尘仆仆,看着狼狈得很。广亲王接到消息,连衣衫都来不及穿戴整齐,只披了一件大氅便从床上一跃而起,步履匆匆的赶到前厅一看,果不其然,漓王竟负手立在厅内,面色焦急万分。
景玄南一见着广亲王走了出来,三两步便迎了上去,还不待广亲王反应过来,景玄南竟噗通一声在广亲王面前跪了下去。广亲王赶紧伸手将景玄南一把拉起,急急开口问到:“漓王殿下这是何意?”
景玄南语带哽咽,眼眶微微泛红,目光灼灼的盯着广亲王只哀哀的说了一句,眼泪便簌簌的流了下来。
“恳请王叔救我父皇!救我王妃!”
广亲王顿时大惊,圆睁着双目死死的盯着漓王到:“究竟出了何事?还请漓王殿下说得清楚些!”
景玄南一脸悲痛,流着眼泪细细道来,广亲王越听越是心惊,那默王去了西宁,竟还不死心,撺掇了于老将军的旧部,带了兵杀回上善城,将皇宫围了起来,与于贵妃里应外合,逼景帝退位。景玄南说到后面,已是泣不成声。
“馨儿也被抓入了宫里,还不知生死如何。恳请王叔速速出兵,再晚些就来不及了!”
广亲王连连摇头,长叹一声:“默王糊涂!于将军糊涂!”说罢立即遣了下人将全府上下召集过来,共同商议救驾事宜,这才有了先前人声鼎沸的一幕,险些没把那两个私相授受的男女吓个半死。广亲王夫妇育有七子,其中三子从文,四子尚武,听得广亲王一提皇上有难,八妹生死不明,顿时个个急不可耐的想往外冲,被广亲王一声厉喝拦下了。
“都莫要慌!安洪安尚安武,你三人即刻召集九万亲兵,在校场等我,待我安排好余下事宜,与你们一道回皇城救驾!”广亲王一声令下,安洪安尚安武三人领命离去,余下其余各人均是焦急不已。
“安平安永安旭,你三人留下看守青州。安然,你过来!”易安然大踏步的走了过去,站在广亲王面前大声喊到:“爹!我要与你们一道进京!”广亲王手一抬,在易安然面前一挡,又从怀中取出一枚兵符,慎重的交到易安然手里,拧着眉头嘱咐到:“你二哥五哥六哥不能领兵,你必须留下驻守青州。这兵符可调动青州余下一万亲兵,若事出紧急,还可持此兵符去定北关借兵,你收好了,以备不时之需。”
易安然还待多说,广亲王眼一瞪,已是不给易安然开口的机会。广亲王妃含着泪取了盔甲给广亲王穿戴整齐,叮嘱了一句小心行事,早些回来,广亲王安抚的拍了拍王妃的手背,伸手拭去了王妃眼角的泪光,便大步流星的直往校场而去。
漓王景玄南也想快步跟上,刚刚走出两步,双腿一软,竟是噗通一声跌在了地上。众人赶紧过去将漓王扶了起来,只见漓王面色苍白一片,似因长途跋涉而疲劳过度,只怕此时是不能再随军而行了。漓王还想坚持,众人坚决不让,宽慰着让漓王先歇息一晚,明日再走不迟。漓王这才勉勉强强着应了,被人送到后院休息。
躲在前厅侧门偷听的景暮雪呆了半晌,才慢慢回过了神,摇摇晃晃着身子失魂落魄的回了小院。杨蕃在院内等得焦急不已,一见景暮雪返了回来,赶紧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搂着景暮雪的双肩急急问到:“公主,前面出了何事?”
景暮雪目光空洞,被杨蕃晃了半天,才含含糊糊的念着:“四哥来了,四哥说三哥带兵逼宫,父皇被困于宫中。”景暮雪脑海一片空白,有慌乱,有不安,有忧心,又有些幸灾乐祸,各式情绪混在一起,反倒让景暮雪一时没了主意,只痴痴呆呆的立着,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杨蕃眼珠一转,又确定了一遍:“四哥?哪个四哥?莫不是漓王殿下?”
景暮雪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杨蕃眼睛一亮,漓王竟来了青州,只怕是另有安排。杨蕃柔声安抚了景暮雪几句,无非是广亲王用兵如神,又与于老将军一贯交好,定能化解此次危机,救皇上于水火之中,让景暮雪莫要忧心过度。景暮雪顺着杨蕃的话轻轻颔首,被杨蕃扶进了屋,在床上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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