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衡脸色有些怪异,张正良瞬间明白,抛给殿下一个我懂得眼神:“林公子是南方人,南方学子多含蓄,的确不喜欢咱们北方人的奔放热情。”

魏衡点头,若有所思。

不忘纠正:“是孤的友人。”

“是是是,殿下恕罪。”

张正良的歉意并不走心,不过是君臣心照不宣的默契罢了。

“正良觉得,孤那位友人当如何?”

张正良偷瞄着殿下的脸色,便明白殿下纠结的点:“殿下,这夫妻之道,恐怕与朝堂之上的尊卑有别。”

魏衡点头:“不错,话本里也是这样说的。”

张正良:“……”

您还看话本啊。

魏衡回神,察觉自己说漏了嘴,忙清了清嗓子,警告的瞥了张正良一眼,只要他说出去,此子断不可留。

张正良懂:“臣觉得,殿下那位友人不如屈尊降贵,给夫人赔个不是?”

“这就没了?他让孤……的友人道歉,友人训斥了他不识好歹,骂他小病秧子。”魏衡皱眉,有些后悔。

他当时倔强什么,不过是赔句不是,房中话,顶了天便是当时没脸,又无人听见,出了门,他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太子。

张正良:“……”

你也没说,自己竟说过如此恶毒的话。

“不如买些礼物?再赔个不是,夫人看在殿下友人心诚的份上,应当便不会计较。”

魏衡眉眼舒展,觉得可行,话本子里不也有这片段。

“成,那孤便试试,但愿小病秧子识时务,见好就收。”

说着就往外走,眉眼间都是解决旷世难题的喜悦。

……

楚时睡了一个时辰,便被下人叫了起来,伺候楚时的小生叫汉川,是随济生一同派来照顾魏衡的小童。

魏衡在信中要了太医,皇后担心太子身子,便将懂医术的汉川一道送了过来。

魏衡不需要,人便被派遣到了他这。

楚时坐起身,听眼前的圆脸小童怯生生的介绍身份。

等人消了声,他这才轻轻点头:“幸会,汉川。”

汉川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美的人,还是如此温柔平和,整张小脸红透,垂着眼,遮住眼中星光,不敢看他。

楚时披了件衣服,隔着轻纱询问:“汉川叫醒我是有事吗?”

汉川仿若初点醒,忙摆手,红透的脸像颗可口的苹果:“不是,我师傅说公子身子不好,气血亏损严重,午时小憩最好不超过一个时辰。”

汉川心有愧意,仿若不该扰美人清梦,话语略微磕碜。

楚时轻轻点头:“好,多谢告知。”

被如此美人感谢,汉川赶紧摆手,整个人紧张不已,手心湿润,身体紧绷。

见他不适应,楚时笑笑,便让人下去,自己穿戴整齐,找了本书,坐于临窗小案上吃茶品鉴。

那日临街看到司空御,他想协同密影卫救他离开,楚时却下达了撤退的指令,魏衡看他紧,决计不会让他在几千双眼前消失。

他的身子受不住波折,一阵兵荒马乱,却不一定能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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