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滕梓荆看着,觉着自己突然变成了局外人。

但已经来不及多想,现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逃开这个是非之地。

直到离得更远了些,二人才停下脚步。

滕梓荆将焦急心情写在了脸上,只不过他十分信任范闲,所以也没有多言,只在心里担心着妻女,暗暗着急。

范闲跟滕梓荆说了说自己心里的想法,但习武之人对周遭事物的勘察,让他忽觉身后有些异样。

他的脑子转了转,试探着,并用笃定的语气向身后喊道:“王启年,出来!”

王启年见被发现,索性也便不躲藏。

出来后向范闲拱了拱手:“大人好眼力,王某确实跟了您们一路啦。”

后又向滕梓荆表明,他的妻儿都在城外,不信的话带他亲自去看。

三人忙去向城外,暂时将刚才遇见的那个少年搁置在了一边。

而此时的监察院内,坐在轮椅上的人,正举着刚从王启年那儿传回来的密信若有所思。

“连王启年都没发现这人,是如何从暗处突然出现的...此事,绝非偶然,看来这京都,是又来大人物了。”

自言自语完后,陈萍萍呵呵一笑,随手将信纸焚毁。

火苗映着他的脸,照出眼神中的冽冽寒光。

随后着笔写下一封新的密函,细绳拴在鸽子的腿上,被带着飞出了窗外。

而轮椅上,那位永远也无法起身的陈萍萍,用他那对略带浑浊的眼珠,目送其飞去。

同一时刻。

半倚在床榻的李承泽,也正听着自己的手下传回来的消息。

听完消息的他,罕见的沉默了一会儿。

“你的意思是,咱们派去跟着的人,刚出府两条街,就被甩掉了?”

手下听着自己主子不带什么情绪的问话,战战兢兢的回道:“是的...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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