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紧锣密鼓地整修后,那间商铺终于焕然一新,以崭新的面貌出现在众人面前。接下来便是给它取个名字的时候了,大家纷纷发表意见,但最终还是依从了拓跋炽的想法,将其命名为“易楼”。

对于这个名字,陈不易表现得非常豁达,他笑着说道:“反正不是花我的钱,你们想叫啥都行,只要拓跋炽满意那就没问题!”

自那日陈不易霸气地说出那个“滚”字之后,仿佛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拓跋炽每天脸上都挂着掩饰不住的笑容,眉眼之间尽是欢喜之意。

陈不易等人来到了他们耗费两个多月时间,亲力亲为、一点一滴打造而成的易楼前。站在门口,望着这座倾注了无数心血与汗水的楼宇,他们心中满是感慨,那种感觉就如同看着自己精心呵护的孩子终于长大成人一般,充满了欣慰与自豪。

走进易楼,只见里面灯火通明,满堂的烛火将整个空间照得亮如白昼。那些陈列在架子上的一件件精美绝伦的成衣,以及那一匹匹色彩斑斓、质地优良的锦帛丝绸,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令人目不暇接,华光四溢,美不胜收。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仿佛阳光洒在了他们身上一般温暖和明亮。

人群之中有一个人的目光却显得格外不同,那就是拓跋炽。他的双眼满含情意,紧紧地锁定在陈不易身上,寸步不离。

明日,将迎来一个重要的日子——开业大吉之日。对于陈不易来说,他并不奢求能够日进斗金,他所期望的仅仅是通过繁忙的工作来让自己的心变得平静和安宁,不再被过往的不堪而囚困,不再沉浸于那些令人心碎的回忆之中。

时间转瞬即逝,第二天终于到来了。易楼门前张灯结彩,红色的绸缎高高悬挂在空中,随风飘扬,犹如一片绚丽的云霞。前来祝贺的人们络绎不绝,整个街道都被挤得水泄不通,热闹非凡。

随着大门缓缓开启,汹涌的人潮如同一股强大的海浪,瞬间涌入了楼上。

店内的小厮和侍女们个个身材高挑修长,面容姣好俊美。经过王迁数天的精心调教,他们已经独当一面能应对各种情况。

尽管场面异常繁忙,但一切都井井有条,没有丝毫混乱之感。大家默契地相互配合着,热情周到地招待每一位宾客,让客人们感受到了家一般的温馨与舒适。

易楼以其独特的风格和高品质的商品迅速声名远扬。开业首日上午,二楼的成衣销售火爆,几乎所有的货物都被抢购一空。

订单如雪片般纷至沓来,甚至排到了半年之后。相比之下,三楼的定制区域则稍显冷清,并非是因为商品不够精美,而是由于其高昂的价格令许多顾客望而生畏。

至于一楼,则主要面向普通民众,提供一些较为平价的商品。这里显然无法满足那些有钱有势的主顾们挑剔的眼光。因此,到了下午时分,原本喧闹的二楼也逐渐恢复了宁静。

王迁乐的合不上嘴,笑的跟朵花似的,在二楼陈不易单独归置的一间房内,语气愁闷的抱怨:“公子,你说现在如何是好!这工人根本就忙不过来!还有原料也缺口巨大!这这,愁死我了!”

陈不易微微侧过头去,用眼角余光斜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开口说道:“看你这副模样,到底是愁死了呢?还是乐死了啊?”

王迁满脸笑容,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忙不迭地回答道:“两者皆有!想当初,我早就跟您说过,只要公子您往那儿一站,那绝对能让买家们像潮水一般涌来!可谁曾想到,公子您实在是太厉害了!都无需亲自往那站上一站,仅仅凭您的名望,就能让人争先恐后地挤进大厅,差点没把这地方给挤爆!”

陈不易摆了摆手,一脸淡然地回应道:“少在这里拍马屁!这次能够如此顺利,全靠大伙共同努力的结果!等账本结算完毕之后,都给大伙发放一个红包,也算是犒劳一下这段时间以来的付出。”

王迁笑得更是合不拢嘴了,连连点头应和着:“可不是嘛!咱们能跟随公子您办事儿,那可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公子您不仅对下属宽厚,还时时刻刻惦记着大家!那些个小子姑娘们,不知道上辈子积了多少德,才能摊上这么好的事儿,简直就是走了狗屎运咯!”

就在两人笑声不断之际,一阵犹如疾风骤雨般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与和谐。这阵脚步声来自三楼,由远及近,带着某种急切和不安。

一名侍女神色慌张,脚步匆忙地从楼梯上飞奔而下。她像是遇到了什么极为棘手的事情。跑到楼下后,她顾不上喘息,径直来到陈不易面前,焦急地说道:“东家,三楼有位爷,无论我们怎样费尽口舌向他介绍,都无法令他满意。他执意要东家您亲自前去给他介绍!东家,您看这事该如何处理?”

侍女微微低下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怯懦,显然十分担心会因此而受到陈不易的怪罪。

陈不易闻言,眉头微皱,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缓缓站起身来,语气轻柔地对侍女说:“不必惊慌,带我去看看便是。”说着,便迈步跟随侍女朝三楼走去。

不多时,他们来到了三楼的一间茶室门口。陈不易轻轻推开门,踏入室内。刚一进门,他的视线便被一道身影所吸引——只见一名身材高大挺拔的男子正背对着他们,负手而立于窗前。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男子身上,勾勒出他修长的轮廓,给人一种威严而神秘的感觉。

陈不易仅仅只是扫视了那道背影一眼,整个人却如遭雷击一般,瞬间呆立当场。一股莫名的恐惧和无力感涌上心头,让他觉得浑身上下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他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开始摇晃起来,若不是及时伸手扶住门框,早已瘫倒在地。他的手指也开始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着,显示出内心极度的紧张和慌乱。

就在这时,那名男子缓缓转过身来。当他的面容完全展现在陈不易眼前时,陈不易只觉得呼吸都几乎停滞。此人竟是拓跋筱!

拓跋筱正用一种复杂得难以言喻的目光凝视着陈不易,其中似乎蕴含着愤怒、怨恨、疑惑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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