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您过去。”
路成岩还能怎么办,送自己一片光明的叔叔,哪怕只是大四岁,那也是他爸爸的战友。爸爸的战友拉扯他,他才有今日的成就。如今许叔难得任性一次,他自然要替许叔把路趟平。
“先去招待所。”
许成均盯着资料来来回回看了几遍,他总觉得资料上写的那个女人的名字有些熟悉。
“鹿雪鸢,鹿雪鸢,鹿……”
许成均坐在吉普车里,嘴里嘀咕着。
路成岩刚坐上车,没听清楚他说的话,疑惑地问:“袁什么路?”
有这条路吗?
招待所好像也不在袁什么路上。
许成均身子巨震,瞳孔骤缩。
袁雪露!
这个名字反过来读,就是袁雪露。
难怪他觉得熟悉。
“没事。”
许成均眼眸危险地眯起,语气很淡,很自然,路成岩却瞬间汗毛竖起。
他回头看了眼,又看了眼,心里直打鼓,犹犹豫豫地询问:“叔,咱们到了估计得晚上,反正也不差这么一会儿,要不要去百货商场买点东西?”
路成岩讲话很委婉。
他叔叔找人,总不能空着手。
哪怕做做样子,也是必须的。
“对,要带东西。”
许成均和路成岩先去接的许老三,从招待所出来,直奔商场。
到了百货商场,许成均看到什么都想买。
掏钱的时候,人麻了。
他看向路成岩,路成岩从兜里掏半天,拿出一个旧旧的钱夹。许成均微微皱眉,他的手松开一块钱,把一张大团结递过去。
他好意思递过来,许成均都没好意思接:“十块?”
“那你也没有啊。”路成岩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直戳许成均的肺管子。
他以前在对岸,钱多的花不完。
从那边假死回来后,瞬间成了穷光蛋。也不能说彻底穷了。
他的房子是上面发的,地契写的是他的名字。
工资三百多,那可是少见的高工资。
他只是给许老三买了房子,花光了身上的钱。上班没到一个月,还没碰上发工资的日子,目前手里没那么多钱而已。
“这条红裙子必须要买。”
许成均看到那条红色的裙子根本走不动路。
这个年代,别说红裙子,就是裙子都少见人穿。
许成均跟别人不一样,他在对岸,那边人穿的都时尚,那些女士个个都穿的风情万种,美得像一朵盛开的花。他去之前,申城的女子也个个都穿得相当亮眼。
许成均的审美不错,只是错估了这个年代本土的审美。
“这裙子买了也是浪费。现在大家都喜欢穿海魂衫,军装。您要是诚心想送礼物,就送军装。”路成岩不知道这礼物送谁,他就是知道这条羊毛裙根本就卖不出去。
羊毛裙,贵得很。
也不知道这条裙子在这里挂了多久,根本没人买得起。
许成均也不说话,皱眉盯着路成岩。
他脸上写着:钱不够你想办法。
一条毛衣裙五十八块!
相当于六十块钱了。
抵得上很多人一个半月的工资。
四十块钱,够一家八口人用一个月、
他许叔脑子进了水,竟然要花这么多钱买一条破裙子。
还是没人会穿的破裙子。
“行吧,你等我一下。”
许成均:“把我寄放在你这儿的存折也拿来。”
“你什么时候寄放在我这儿存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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