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过的极度快,一转眼,十一月末了。

乐知秋也将近半个月没见到谢烙了。

不是她不想见,而是在躲避,她怕再遇见,会心软。

这一个星期,乐知秋虽然没出门,在家待着,但每一天都很忙碌,让自己不闲下来。今天打扫卫生,明天看书,后天研究做饭等等,没有一天是安安心心停下来休息的。

唯有晚上的时候,躺在床上,看着漆黑的房间,和怎么也捂不热的被窝,才会放任自己去想他。

可想着想着,却睡不着了。

他仿佛在她心里留下了深刻的烙印,怎么也忘不了,越想忘记,记得越深。

以前还总稀奇他们对谈过的初恋都这么刻骨铭心干嘛,一模一样的人多的是,干嘛要对没有缘分的人念念不忘,可现在她懂了。

初恋之所以称之为初恋,是任何人都无法代替的存在,他/她是第一个让你懂喜欢的人,是你第一个认认真真去喜欢的人,也是第一个与他/她想有未来打算的人。

他/她重要到关乎你未来的择偶标准,或许你会痴痴等待,或许接二连三谈一个跟他/她长得极为相似的人,但都不再是那个感觉了。

乐知秋翻了个身,窗外的霓虹灯闪烁着,格外亮眼,却照不亮身处黑暗下,孤独的她。

今晚,又是一个失眠夜。

……

隔天,一如既往起得很早,因为睡眠得不到充分,大脑有些沉又有些痛,晕乎乎的。

她先煮了粥。

最近学做饭,厨艺大涨,就是学的期间,浪费了不少东西。

简简单单的青菜粥,吃完收拾了一下,然后补觉去了,再不睡觉,她感觉又要生病了。

失眠几夜的结果就是一碰床,就沉沉地睡去了,无梦,一觉睡到天黑。

房间漆黑一片,静悄悄的,睁开眼后,这种由内而发的空寂直达全身。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盯着还有些白意的天花板愣神了好久好久。

就在她已经接受这股黑暗时,床头柜上的手机亮起,随即,一道刺耳回荡的声音,打破了暂时的寂静。

她愣了一下,侧头去看,翻身坐了起来,反应很慢地拿起接通了。

“乐老板,最近忙什么呢,人影都看不到。”刚放在耳边,林夭的话便清晰传来。

黑暗下,听觉会很敏锐,很快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吵闹,和她熟悉到不行的乐风,她哑声道:“你在春秋?”

“对啊,还是你耳朵好使。”林夭笑了声,“出来玩玩,在家待着要发霉了吧。”

“嗯,有点。”说着,掀被下床,摸黑走到衣柜,边说边拿出两套厚一点的衣服,“二十分钟。”

说罢,挂了电话。

二十分钟,一分不差到了酒吧门口。

听电话里的声音,林夭应该在楼下,她喜欢的位置,乐知秋目不斜视,准确无误的找到位置,一坐下,就灌了一杯酒。

胃里空空的,引来不适。

林夭看她:“你是不是晚上没吃饭,空腹喝酒,你想把自己弄出胃出血。”

乐知秋只用了“忘了”两个字敷衍了过去。

林夭一来就发现事情不对劲了,她没看到谢烙,同时听于侥说乐知秋也好久没来了,就更加确信了她的猜想。

他们可能因为出国这件事,冷战了。

“秋,最近过的怎么样?”林夭小心地问了句。

“什么怎么样?”乐知秋完全是悲惨的娃,“半个月反复生病,一个星期在休养,一个月都快结束了,你觉得我过的怎么样?”

林夭:“……”

她尴尬地笑着,随即,一脸担忧:“怎么每次生病都不跟我说?这样会显得我这个朋友当的很不称职。”

“你和秦子航能别来烦我就很不错了。”

林夭:“……”

好奇心还是没控制住她想要八卦的欲望。

林夭贴着她,支支吾吾地开口:“那个……你和谢烙……”

“分了。”乐知秋平淡的先一步回答了她。

“……”林夭脸色凝重,不确定道,“真分了?”

乐知秋平静的样子,不像分手的表现,林夭怀疑也正常。

“我喜欢说假话?”

好一个灵魂发问。

林夭收回目光,抿了口酒,小声回复:“不是。”

乐知秋缓过胃里的灼烧,接着不管不顾的喝酒,眼神盯着舞池上欢舞的人群,好似在看,好似发呆。

时间没过多久,有人径直朝她们的方向走来,看脸色,心情不是很好。

“你来干嘛?”林夭见来人,脸色一下冷了起来。

乐知秋缓过神,眯着眼看眼前的人,是林晟。

一个知晓谢烙所有事的人,就像是阴暗里偷窥他一切的嫉妒虫,他好便不开心,他不好便郁闷生气。

此时就是这副样子。

“心情不好。”他坐在单人沙发上,生怕林夭揍他,离得远远的。

乐知秋鬼使神差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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