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中旬,天气冷了起来。窗外的街道满是窸窸窣窣的落叶,风一吹,带起一角。
今天周六,谢烙终于有时间跟乐知秋腻歪。
清早,温度微凉。谢烙的生物钟很是准时,九点一刻便醒了。
阳光透过黑色窗帘的一丝缝隙,把屋里照亮。
他睁开眼,大脑缓了缓,随之而来是胳膊上的酸麻,他眉头微蹙,低头看此时在他怀里睡得正香的女朋友。
眉眼瞬间变得柔和,嗓子还有些难受,昨晚的一幕又再脑海里重现。
周五晚上,人流量每次都比前几天要多,几乎忙得不可开交,就连二楼角落里乐知秋的专属包厢都被人包了。
也正好,乐知秋还没有来。
前段时间忙活太多事,觉都没怎么睡,这段时间都没来,在家补觉,但她总能掐着时间去酒吧,接男朋友。
这晚也不例外。
半夜一两点钟,酒吧已经陷入诡谲的安静,开了灯,酒吧的角角落落都看得清清楚楚,此时,正在收拾卫生。
乐知秋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从门口进来,裹的还算严实,好在她不要风度,要温度。
扫了一圈,没看见谢烙。乐知秋清了清嗓子,于侥在吧台前抬了头,一眼就知道她要问什么了,说道:“他在楼上。”
乐知秋收了视线,侧身上了楼。
她扫过每一间包厢的玻璃,终于在第三间包厢看到了他,当下,推开了门。
谢烙背对着她,打扫的很认真,完全没听到后面进来了人,不知道脑子里想着什么,过分专注了。
乐知秋突然起了坏点子,坐在沙发上,上半身往前倾,拿起一个干净的杯子,又拿起还剩一点酒的酒瓶,开盖倒在了杯子里。
她没刻意压低声音,但谢烙依然没有听到有人的存在。
她慢悠悠喝着酒,打量起他认真的模样,眼睛赤裸的仿佛裹着欲火,酒喝完了,主人公还是认真的不染世俗。
乐知秋又觉得没趣,从兜里掏出了烟盒,捏着烟头,送到嘴边,嘴唇轻抿,打火机随即响起。
火光乍现,透过火影,认真的人明显一愣,缓缓转过头,看到面前的人是自己想了一整天的人,心里别提多暖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他放下手里的扫帚,眼睛亮亮的,像是一只得到奖赏的大狗狗。
还没坐下,就把她紧紧地抱着,头埋在她的颈窝处,用又刺又软的头发蹭来蹭去,痒得乐知秋止不住的笑。
“你先安分点。”乐知秋推了推他,“来了一会儿了,见某人工作太认真,没打扰,但又觉得自己被忽视了。”
谢烙最会说好听的话:“这不是在想你吗?”
指尖的白雾往上蔓延,乐知秋意有所指地盯着他,眸光流转,她压低声音说:“想抽烟吗?”
谢烙显然看明白了她的意思,丝毫没犹豫:“想。”
乐知秋笑了一下,左手的指尖往上抬起,嘴唇抿着烟,猛吸了一口,火星滋滋作响,每一个动作都诱人得很,谢烙喉结滚动。
烟离了嘴,乐知秋拽着他的衣领,一用力,唇齿间,白雾散出,模糊了彼此睁开的双眼。
没抽过烟,甚至连烟味都闻不了的人,对于这股冲击,直接呛到脸色通红,侧过头,不停的咳嗽。
乐知秋笑得开心,把烟按在烟灰缸里,滋啦了几声,灭了。
“看来以后,我们要少接触了。”乐知秋悠悠道。
谢烙还在咳,嗓子里好像沾染了,痒痒的,好似只有一直咳才能缓解。
但听到乐知秋这样说,连忙解释:“第一次我有点不适应,多接触几次就行了。”
“多接触几次?”乐知秋哼了一声,似乎有些生气,“烟不是好东西,最好别碰。”
“那你为什么抽?”
“因为烦心事多,也因为想忘记已经走了很久的人。”她烟瘾不大,只是偶尔情绪不好,想到鹿古梅时,才会抽一根。
“但你这小小年纪,应该没什么烦心事,烟这东西,恐怕你一辈子,也不会碰。”
谢烙若有所思地点头,没反驳,他现在是没什么烦心事。
半晌,谢烙靠在她的肩膀上,小声说:“乐知秋,今晚我能换个地方睡吗?”
“得寸进尺。”
“你今天欺负我,给我渡了烟,你得安抚我。”
乐知秋心里发软,淡淡道:“是你同意了。”
谢烙蛮不讲理了起来:“我不管,我就要跟你一起睡。”
乐知秋叹了口气,对于粘人精谢烙一点办法也没有,同意了他的请求。
睡在一张床上,单纯的谢烙没想干点什么,只想单纯的抱她睡觉,乐知秋也没心思逗他,惹出火可收不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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