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妲己想方设法也要将你留下来。”

空旷高挑的摘星楼上,申公豹一双狭长的眼睛,像鹰隼般细细打量着伯邑考。

“你能留在朝歌,可全是妲己的功劳。” 申公豹继续说道,目光紧紧锁住伯邑考,似要从他脸上看出哪怕一丝惊讶或慌乱。

然而,伯邑考面色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波澜,仿佛申公豹所说之事尽在他的意料之中。

申公豹见状,不禁一怔,追问道:“你难道早就知道?”

伯邑考却并未回应他的问题,反而神色从容,淡淡地反问:“国师找我来,难道就只为了说这个事吗?”

申公豹闻言,沉默不语,伯邑考和他想象的好像有些不一样。心念电转,好半晌,他才缓缓开口道:“堂堂西伯侯世子,被纣王当做琴师折辱,不好受呗?我可解除你此刻的困境,只要你拜我为师。”

像是给了伯邑考一个天大的恩赐,申公豹言语间很是自信,想来伯邑考不会拒绝。

伯邑考微微挑眉,轻声问道:“是因为我西伯侯世子的身份吗?”

申公豹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问道:“你为何会这样想?”

伯邑考坦然直言:“国师应该是知晓姜子牙去了西岐,辅佐我父亲。所以,你选我,不过也是为了和姜子牙作对罢了。”

申公豹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抹危险的光芒,对伯邑考的印象在这短短时间内一变再变。他冷冷说道:“你知道的有点太多了……”

伯邑考却只是轻轻一笑,文弱的气质里陡然透露出了一丝神秘的蛊惑感:“我知道的,比国师想象的可能还要多一点。”

“就比如,国师对强权统治的推崇,对……封神的渴望,又比如,截教与阐教的矛盾……”

从伯邑考说出“封神”二字,申公豹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更不用说他提到两教矛盾,更是让他起了杀意。

可不等他动手,伯邑考伸出手掌轻轻的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就这么一个轻微的举动,申公豹就惊恐的发现自己完全不能动了。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国师真觉得你可以赢过姜子牙吗?”

申公豹此生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输给姜子牙,闻言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哪里不如姜子牙了?”

“国师何必气恼,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丝毫不在乎他的表情变化,伯邑考继续说道,“且不论天命对与不对,但姜子牙到底是顺势而为,从法理情理上都是占优的,还有元始天尊的支持。”

“而国师你嘛,就算你看不出来纣王是不是明主,但通天教主告诫弟子紧闭洞府、静诵黄庭的教导,你也没听啊。后台都不支持,你怎么和姜子牙争呢?”

连教主的命令他都知道,申公豹不得不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你很强,知道的也很多,那么你留在朝歌为了什么呢?”

面对申公豹的试探,伯邑考淡然一笑,直言道:“自然是朝歌有缘人颇多啊,国师不就是嘛。”

申公豹的面色有一瞬间的扭曲,忍不住问道:“西伯侯知道,你加入西方教了吗?”

不是申公豹信口胡说,这赖皮的风格,这到处结缘的做派,除了西方教还有谁啊?

伯邑考轻轻摇头:“伯邑考可没有加入西方教。”

申公豹没听出他话里的问题,但是丝毫不相信。

“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伯邑考笑眯眯的看向申公豹,“我与国师大人有缘,自然是不忍心见你走到死路,国师大人可需要我助你一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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