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迟慕声就像是没听到她这句话一样,仍是看着她,再问一遍:“什么意思?老白是谁?”

陆沐炎皱着眉头,又摆了摆手:“不不不,你没懂我意思。老白是谁不重要,咱俩开诚布公的聊聊呗?”

他看着面前的人儿,眸内晦暗:“…...你说。”

陆沐炎直接发问:“你要去哪儿?”

这话一出,迟慕声的面上瞬间闪过一丝迟疑,道:“我...回家。”

她意味深长地点点头,直勾勾的与他对视:“哦~然后呢?”

迟慕声又转头,声音里透着一股赌气的意味,摸了摸鼻尖:“……我,我回家吃喝玩乐。”

陆沐炎再点头:“哦~黄毛不实诚,走了。”

说完,她立即转身,作势就要走。

他神色一慌:“……哎!哎!?”

紧接着,赶忙叫住她,一把拽过她的胳膊:“…你,我,不是我不实诚。我,呵呵...我说出来也得有人信啊。”

这一声轻笑,充满了无奈,迟慕声低头皱着眉,一脸纠结。

陆沐炎回头,眼睛澄澈温和,笑着说:“你说呗,你说我就信。”

迟慕声不由得一怔,看着她的眼睛。

月亮被吸在她瞳内,清澈、干净,透着极致的柔光…...

于是,眼帘微垂,嘴角牵了牵,他终于还是说了:“我…其实老季压根没被他爸带走...那天晚上,我开车带着老季,进入了内蒙的一个沙漠腹地,想着在那儿生个篝火…..”

“结果…老季被一个大鸟叼走了…”

陆沐炎:“啥?!”

迟慕声尴尬的看着陆沐炎这副瞳孔地震的表情,语气偏低,弱弱地解释道:“我,我知道这么说你可能会难以置信,说实话我现在听我自己说出来的这几个汉字儿拼在一起,我都很难理解…..”

接着,他挠了挠头,又说:“我追着那个大鸟一直到天亮,后来遇到两个好心人,他们其中一个会猎鹰,帮忙把老季救了下来。其中一个人,把我带去她那儿,我才知道…这是个很厉害的…嗯…中医?还是什么隐士高人,我都不懂…但她确实是救下了老季。”

“但老季仍然是昏迷的...我一时半刻绝不能把他带走,那个高人…居然把狗剩救活,而且…而且…她就这么,就,怎么说呢……”

“就是,腾空,就...电视剧你知道吗?隔空取物你知道不?就那个,把我提起来了,还,还给我…反正...”

说着,他眸子小心地探究着陆沐炎面上的神情,生怕她觉得自己是个疯子...

谁知陆沐炎没有任何其他反应,只是一脸庄重地分析着他的话,眸子里流转着前所未有的严肃,点点头:“你继续,舌头后来如何。”

见她这样,迟慕声的眸底闪过片刻的诧异,顿了顿,又咽了下喉咙,才继续道:“…...后来,那个高人让我去什么学院,说去那里,老季就有救…...”

陆沐炎:“易学院。”

他骤然瞪大双眼:“你?!”

陆沐炎面上的表情严肃,丝毫不管他的反应,干脆地问:“继续,还有吗?”

迟慕声神色复杂,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接着说:“然后…她还说,让我去什么,肙流。说让我找柜格松,那个叶片,肙流有。”

听闻这话,陆沐炎终于是露出了他预想之内的神情了。

此刻的陆沐炎,一瞬间,心头涌现出各种猜测,肙流?李奶奶?当时在医院,黄毛看到的人是不是就是她?!

老白的声音突然出现:“是。”

陆沐炎神情一惊,急急在心里应道:天啊,老白!原来当时在医院,你语气迟疑,就是因为不确定这个!?因为我猜错了,李奶奶压根就不是来带我,而是来带黄毛的,所以你语气迟疑,对不对!?

老白:“是。”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个字,但是也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老白的情绪,是一种拨开云雾后,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因为乘哥之前提过的对于肙流的一些话, 陆沐炎早就把这个地方,定性为一个穷凶极恶、极度危险的地界儿。

试问谁家好人是看上就不管你三姑六大爷,直接带走啊?

还有就是,乘哥说过…肙流寻找的…是可以作为容器的人?

什么容器?什么意思?

想到这里,下一秒, 陆沐炎不由分说地直接拉起迟慕声的胳膊,往身后的车辆走去。

语气里也是按捺不住的着急:“肙流?!等等等等,你你,你现在就跟我上车。”

她拽着迟慕声的胳膊,直接就上了车,坐下就问:“乘哥,黄毛说,有个人让他去肙流,还说让他找什么叶片?”

长乘正好整以暇地歪着脑袋看戏呢,看的当然是这俩人的戏,顺便将神识不断地往外扩,可扩了几公里也没发现少挚的身影。

着实是遗憾呐...

见小炎拉着这小子上车,刚想说些什么呢,却突地听闻此话。

他虽然通过少挚得知,这小子确实是肙流要的人,但具体的也不太清楚,于是眸内不解道:“叶片?”

迟慕声点点头:“柜格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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