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后,暗卫送来了画师所绘制的画像,两相比较,的确存在几分相似之处。然而,这并不能确凿地证明段誉就是李商隐,就算证明了又有什么用呢?。

江宁的戒指每换一个手指,便可改变一副面容,十个手指十副面容,终究还是有些不够用。好在皇帝一时也不清楚李商隐其实便是江宁。

“王公公,帮我去国师府瞧瞧云阳和云安的病情,带上王太医。”李恒把段誉和李商隐之事放朝一边,吩咐王公公前去探查一番。云阳和云安是否真的患病其实并不重要,但既然传出患病的消息,身为皇帝,派人前去探望一下,在情理上才算说得过去。

国师府中,清儿收到消息后,一路小跑着赶来告知云安。

可清儿刚把消息带到,王公公和王御医就已抵达国师府门口,两人只得匆忙躺到床上,装出一副病恹恹、有气无力的模样。江宁则躲在了密室中,与九命猫妖大眼瞪小眼。

王御医先为云阳把脉,一只手轻抚着花白的胡须,眯缝着眼睛,仔细感受着云阳的脉象。

云安乃是修行道法之人,自然有法子让自己的脉象显得虚弱,王御医把完脉后问道:“听说公主还受了点伤,可否查看一下伤口?”

“不用了,医术贫道也略知一二,王御医毕竟是男子,多有不便。”国师开口说道。

王御医并未强求,又给云阳把起了脉,云阳不通道法,内心紧张到了极点。

王御医把了好一会儿,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缓缓地收回了手,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说了句:“两位公主好生静养。”便起身径直离开,连王公公也不顾及。

王公公向国师行了一礼,便赶忙追了出去。

王公公离开后,云阳从床上爬起来,满心忧虑地问道:“这可如何是好?王太医定然察觉我并未生病。”

云安倒是显得颇为沉着冷静:“无妨,我们与父皇之间也就只剩一层脸面尚未彻底撕破,父皇若要撕毁,那就由他,只是时间上略显仓促了些,其他倒并非什么大问题。”

云阳咬着嘴唇,满心自责,沉默不语。

“国师,要不您来给云阳姐姐把把脉,方才王御医的脸色透着些许古怪。”云安突然看向国师说道。

“我哪懂什么医术,刚才不过是哄骗王御医的。道一倒是精通医术。”国师神色淡淡,平静地说道。

就在这时,江宁恰好进来,只听到了后半句话,接口问道:“道一有答复了?”

“没有,刚才王御医脸色怪异,一言不发地走了,国师提议让道一来给云阳姐姐把把脉。”云安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国师,心中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国师瞅了云安一眼,心中暗想自己何时有过这样的提议,不过觉得也无需争辩,便未作解释。

“也好,我这就走一趟,顺道问问道一的答复。”江宁说着拉起云阳的手:“云阳,你不必自责,晚上夫君给你吟诗。”

云安不禁感叹道:“阿丑都不见踪影了,还有心情淫诗,丫鬟终究是丫鬟。”

江宁看了一眼略带阴阳怪气的云安,知晓她这是在争风吃醋,笑了笑:“阿丑的事我已有安排。”说完,江宁便前去寻找道一了。

王公公追上王御医,王御医瞧了瞧四周,眉头紧皱:“车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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