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州的天气真的很热,陆国良早上起床之后,先到碧岩湖小跑了一下,又打了一会儿太极,回来之后衣服湿透了!
洗澡用早餐,到了八点多,他才慢条斯理的去上班。
最近国家大事最受关注的就是川省的地震,这是近几十年最严重的地震,灾害猛于虎,死了很多人,造成了难以估计的人员和财产损失。
所有人有时候真的要安安静静的想一想,仔细的思考一下自己的人生!
人这一辈子就区区几十年,何必那么执着较真?在大自然的伟力面前,人类的生命脆弱得就像是纸糊的一般。
车还在碧岩湖畔转悠,办公室的电话就来了,告诉他昌河县县长柳军振过来开发区要见他。
听到柳军振的名字,陆国良就想笑,这个老柳啊,就是个执着的人!脑子里一根筋,看上去很精明,很能干,其实这么多年一直在原地踏步,没有哪怕一丁点的进步!
愚蠢的人,终于来了!
陆国良慢悠悠的到办公室,柳军振已经迫不及待了!
“老柳,你气色不太好,千万要注意身体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两个黑眼圈盯着挺吓人了,这样不好!”
柳军振肺都气炸,都到什么时候了,陆国良还说什么身体,他真是觉得昌河的事情和他没有关系?
“陆书记,能不能关上门我们聊一聊?”
陆国良哈哈一笑,道:
“可以啊,怎么不可以?我们之间还有话不能聊?”
柳军振把门关上,然后凑到陆国良面前,压低声音道:
“国良书记,我们昌河的盖子要被人掀开了!市纪委行动抓了邓友春,昨天晚上好像还抓了十几个科级和副科级的干部,这一次赵承刚好像是疯了,想着把昌河一锅端!”
陆国良不动声色,眯眼盯着柳军振,道:
“老柳,昌河的事情你来找我什么意思?我能帮你们解决问题吗?我都离开昌河县好几年了,对你们的情况我完全不掌握,也不了解,我怎么跟你解决问题?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嘛!”
柳军振脸色渐渐的狰狞,道:
“陆书记,磷矿可是在你手上发扬光大的!如今他们要掀昌河的盖子,牵扯到磷矿的利益肯定是首当其冲!这一次出事的就是这几个人!
如果真把这事儿捅破了,我想你陆书记也脱不了干系吧?”
陆国良哈哈大笑,然后笑容忽然收敛,冷冷的道:
“老柳,我看你这几年是发财晕了头!都到了什么时候了,你还恋着磷矿给你的好处么?你还觉得你收那些好处是心安理得的吗?
你知不知道很多人之所以出事,那根本就怪不了别人,只能怪自己贪得无厌,怪自己不知死活!你柳军振就是这样的人!”
“你等着吧,真要是磷矿出事了,那进去蹲的年限要比我长很多!”
柳军振和陆国良搭班子多年,在陆国良面前他天生就低一头,甚至说得夸张一点,陆国良对他可以形成类似血脉压制。
陆国良一发火,柳军振立马就怂了。
“国良书记,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就拉昌河一把吧!昌河县的人民对你有感情,你如果拉昌河一把,我们都会记住你的好……”
柳军振苦口婆心,简直是苦苦的哀求,只差给陆国良磕头。
陆国良道:“我怎么帮?谁都救不了该死的鬼!你天天说磷矿的事情,你就应该知道磷矿是一个火药桶,是一个是非地,是一枚原子弹!
你有时候跟猪一样蠢,或者说利欲熏心,能让你蠢得像猪!
你想啊,磷矿这个火药桶怎么才能不炸?还有比关掉他更好的办法吗?
可是你在干什么?国家政策要关掉中小矿产,你却反其道而行之,在昌河县制造群体事件,死保这么一座破矿!你是嫌命长了!你这些年捞的油水,回头都要给国家,你在米国留学的儿子回头就是你们家唯一的活口,其他的人都要完蛋……”
陆国良彻底愤怒,他揪住柳军振的衣领,道:
“你柳军振就是贪死的,蠢死的!跟猪一样的人,你还敢跑到沙州来跟我叫板!我跟你讲, 你今天把昌河的盖子掀开,我看你和我谁死得更惨?”
柳军振惊呆了,他瞪大眼睛盯着陆国良,内心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他……他……真是觉得自己之前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陆国良是一句惊醒梦中人啊,让他彻底清醒了!是啊,磷矿里面有那么多龌龊,那么多问题,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最不稳定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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