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狸猫重重点头：“嗯嗯，这叫微服私访！”
“这边这边！”
江乐鸢捂了下脸，打起精神跟上去，未能及时发现凤若生环顾四周时神色恬淡，带了些释然的笑意。
队伍终于进入了一处低矮的洞穴，地面水迹斑斑，江乐鸢与凤若生都得小心翼翼的弯着腰才能在其中前行。
狸猫与狐狸在这洞穴中行动自如，凤若生也神色如常，似乎只江乐鸢腰酸背疼的脸庞都要扭曲起来，她开始发散了思维转移注意力。
“乌大爷？听起来应该是这里德高望重的管事吧，为什么住在这种地方？年纪很大了行动不便吗？水已经漫过脚踝了……等等，乌大爷不会是？”
霍然响起了一阵水声，狸猫们在较前方停了下来，纷纷跳上了较高处的石头一边梳理自己的皮毛，一边呼唤道：“乌大爷！圣女殿下来啦！”
江乐鸢也顿住了脚步，手撑住膝头弯腰立在原地，尽量不让自己的头顶碰到顶上的洞壁。
“咕噜咕噜……”
一只近两米宽的乌龟从水面浮了起来，皮肤暗沉皱褶，它张开嘴巴颤巍巍的和水泡一起吐出了声音苍老、断断续续的话语。
“殿下……多年……不曾……亲临……”
“……啊！”
江乐鸢抱头蹲了下来，将整张脸都埋进衣物里，心态终于控制不住，崩溃了。
什么玩意儿！
仙侠奇幻给我跳到动物世界来了！
不对，是幼教动画！
妖怪就要有妖怪的样子，一个个装蠢卖萌算怎么回事啊！
江乐鸢当年在这种地方住过怎么还能变成问题少年的！
“呵。”凤若生轻笑一声，也蹲了下来拍拍江乐鸢的肩膀，对她柔声说道：“别着急，我们先听听乌大爷怎么说吧。”
狸猫们拍拍石块，对江乐鸢喊到：“殿下坐这里！”
凤若生拉着江乐鸢的衣袖将她引到一处较宽的石台前坐下，自己则远离了几步，坐到了相对的位置上。
大乌龟又咕噜噜吐了几口水泡，才接着娓娓道来：
“老夫在此看守，已五十余载。”
“当年殿下游历至此，这山头，还被几位大妖盘踞着。”
“没过多久，仙门的恶人杀上山来，把那几位大妖、全都给砍死了！只有殿下您逃了出去。”
“可您，落下了一颗心。”
“仙门恶人把大妖们的尸骨就地填埋，还封了严密的阵法，让它们永世不得解脱。”
“所幸殿下您，魔功大成！西北境内竖起了一座座尸骨塔，往后的二三十年里，仙门的封印终于逐步减弱，直至完全破碎。”
“此处经年累月的妖气冲天而出，西北的妖物们尽数聚拢至此，终成了妖族的圣地。”
“只可惜，它们都为了更多的妖气与魔息争斗，杀红了眼连死也不怕。”
“混乱厮杀间又过去了许久。”
“直到十余年前，殿下您留下的那颗心开始复苏，长成了参天的巨木。”
大乌龟的语调越来越激动，苍老的喉咙几乎快要支撑不住了，连声音都开始嘶哑起来。
“无止尽的屠戮终于结束，妖物们也不再疯狂，变回了最初的本相，这是您，给我们的恩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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