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低头,文鸯乐了,原来是一把老式的卡门铁锁。

这种锁现在很多年轻人都没见过了。这锁由三部分组成,一个横杠模拟门闩,在门里顶住;一个竖杠,接在横杠中间,从门缝里探出门外;一把铁锁头,锁在竖杠把头的铁环上,这就拼成一把完整的门锁。

因为没有固定在门板上,这种门锁往往就会落在门与门槛之间靠下的位置,文鸯其实早就看见了。只不过人本身就是这样,明知道门不稳当,还是要真被闪到才肯罢休。

文鸯刚才其实就是被自己蠢笑了。

“可惜我不是小钟,这个锁虽然简单,我也不见得打得开。”

这倒不是说古代造锁的工艺不行,只不过这只是一把锁着多年没人住的老房子的旧锁,一般锁孔上也就只有两个卡槽,要是有一根铁丝,文鸯自信也能撬开。

但是没有,铁丝没有,甚至连个撬棍也没有。

文鸯蹲着看了这锁头片刻,心想还是先用木棍试一试,一试,果然树枝断在了锁孔里,幸好这锁孔也粗,摇一摇,又把断枝倒了出来。

不过这本来也不是文鸯最初的计划,撬开了当然是意外之喜,撬不开那也没有什么。

其实文鸯在一路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观察好了四周的环境。这种巷弄老宅,前门虽然逶迤高耸,其实绕到中后院,院墙也就一丈来高。这家后院还种了几棵歪脖子柳树,正好叫文鸯借力翻上院墙。

本来事情都在文鸯预料之中,然而他刚一落地,却听到一声厉喝:

“你!做什么的?”

文鸯情急之下就想要从墙头再翻回去,奈何这边反而没了墙边树,这副少女身躯实在上不了墙。

好家伙,文鸯就一整个好家伙。这林家的老宅多少年都没住了,门也是锁的,怎么里面还有人在?

好在从后院小房里转出来的是一个老人,衣着简朴,满头白发。

文鸯自恃,打不过岳不群,还打不过一个走路都费劲的老头么?于是呛声道:

“少镖头叫我来老宅佛堂取经书袈裟。”

“胡说!小少爷从来不念佛!”

老人这样一反驳,文鸯的心反而落了地。

原来是林家的老仆。也对,想来他这样的老人,忠心耿耿却没什么用处,除了放在老宅看家,也实在没有更好的去处了。

只是林镇南跑路也不知会一声这样衷心的老仆,实在不当人子。

“你懂什么,夫人要回洛阳省亲,叫少镖头将老宅里西北角佛堂房梁上的经书秘本带着,好孝敬金刀无敌王老爷子。”

他又贼喊捉贼道:

“我从前门过来,门是锁的,你在搞什么鬼?”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