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腾面色复杂,却又无话可说。
“将军,您怕不是忘了正事”泰王一脸温和道,“坐下喝杯茶慢慢说。”
王子腾这才反应过来,压下心中的滋味,言简意赅地将东城兵马司的混战交代清楚。
“原本只是抢银子,后来动了刀兵?”林景云眉头紧皱,“死伤多少人?银子又追回来了多少?”
“死了二十多个,伤者多达一百余人,追回银两只有三万两。将詹士府的人带回澄庆坊的那名小旗官还有那一队人都成了被砍成一段一段的了,詹士府的几人也没了踪迹。”
泰王一惊:“整整十五万两白银,只追回三万两?总不能剩下十二万两白银都让那几千人给分了吧?”
“刚开始得到消息赶来的只有几千人,后来五城兵马司的人都陆续赶来了,就连西城兵马司都来了大半。”王子腾苦笑道,“直到最后,大半个兵马司的人都到了澄庆坊。十多万两白银啊,普通人这辈子都见不到。若不是我住处临近那里,及时控制住了局面,怕不是得将三千营调来才行。”
“哪里用得到这么多,我估计三五万两白银便足以以假乱真,反正现在不可能将银两寻回来了,马车上有多少,还不是太子说了算。”
李溪叹服地点了点头:“太子身边也是有能人的,此计当真绝妙。”
“将军打算怎么做?”泰王一脸凝重。
“还能怎么做,听陛下发落吧。只是不知王爷有何高见?”王子腾也看开了,他就不信泰王费尽心机将他给逼过来,如今会这么轻易将他抛弃。
房中陷入沉寂。
林景云端着茶盏,盯着里面的茶水出神。
若他是太子身边的人,一定是想趁着王子腾手忙脚乱之时尽可能往他头上扣帽子。若是真能教唆兵马司的将士慌乱之中发生哗变更是妙绝。
哪怕不行,最次也要王子腾狠狠大出血。十五万两白银,太子只需要上下嘴唇一碰,让王子腾代出便是,完全是借鸡生蛋。
“首先,今夜并不是将军你管理不力,而是手底下的兵马司使图谋钱款,意图栽赃。其次,未追回的那银两不要再追了,剩下的那十三万两银子你需要自己拿出来。最后,将三千营交出去吧,只有这三千营到了陛下手中,他才会放心下来。”
三千营曾经也是大雍最精锐部队之一,一直守卫皇宫。可显德帝时,三千营随当时的指挥使西宁郡王崔启死战,直至全军覆没。
后来昭英帝虽重整编制,但却并不信任统领三千营的旧勋。因此不再让其参与五军营的调换训练,战力一直低迷。反倒是昭英帝自己成立了龙禁卫护卫皇城,与三千营互相掣肘。
王子腾眉头紧皱:“第一点是为了方便陛下帮我脱罪。可第二点是何意,为何要我自己出银两?若是多几天时间,把将士手中拿到的赃款给追回,虽不会有十多万两,那我也可以少花数万两白银。”
“将军府中没有如此多的银两?”
王子腾面色青红变换:“只怕将整座府邸给卖了也不值这么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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