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对我说,我已经死了,伤寒死的,他说我昏睡时他路过我的家,是他身上的寒气引发了我的病症,所以他就把我领回来了。我看着眼前那张瘦瘦的脸,默默的听着他对我说,他是千年古树,这里是他的根,也是他的洞府,为了让我过的好些,我可以和他学些东西,学到我不想学为止。师父这么说的时候眼神很冷漠,和周围的绿绿的墙壁很配,墙上挂着一把琴,屋里的光线很好,似乎不是阳光,但可以看得清窗口的书桌上放着很多字画。我知道可以待在这里了。于是我叫他做师父。师父还在我耳边碎碎念,你想哭么?哭出来会好些的····不,师父,我不想哭,我回答,在心里,因为我不能说话了,忽然就不能了。可是我不伤心,真的不伤心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这一觉睡了很久了,久到稀里糊涂都挂了,久到对这件事也麻木了,师父继续碎碎念,#¥%#·¥#%#¥%*念的什么呀,我都听不清楚。
就这么过了半年。我从树叶的缝隙里看着天,天天看着天。师父教我很多,只要我感兴趣的,师父都会教我,可惜我都没有学会,管他,反正有的是时间。我后来说得出话了,因为那一天,傍晚,红日西沉,我和师父准备出来晒晒月亮。远远的原野上,我看到好多人,人群簇拥着一顶花轿,和一个熟悉的背影····师父拉了拉我。
——走吧。我回过头,突然的对师父说。
几乎把师父吓了一跳,我说,——师父,这是不是和给我送葬的队伍一样热闹?
师父笑了,——是,嗯。
那是哪个朝代的前尘往事?想不起来了,管他呢,终于可以用自己的日常把“一寸光阴一寸金”的说教怼回去了,心中不由时时暗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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