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巷的人都不爱出门么?”
“可能吧。”
“吱吱饿了。”黄白游看向他。
他觉得小猴子天天上蹿下跳可能就是吃饱了撑的,再多吃些胖起来该会乖巧许多。
薛陀子淡淡道:“那就饿着。”
黄白游疑惑道:“我看它一直都没怎么吃东西。”
“那是你没看见。”
黄白游语气一滞,“我是瞎子,当然看不见。”
“你别管他,反正是饿不死的!”
黄白游摇头,“饿坏了也不好。”
“饿死了算球。”
“去买点吃的吧?”
“去哪儿?”
“哪有吃的去哪!”
此时将将走到西城的岔口阴暗处,一股血腥味传来,薛陀子目光一凝,“都关门了,没吃的。”
只见岔道口,几个身穿衙门蓝服的皂吏衙役倒在地上,没了声息,身下一摊血泊。衣服碎了一地,内脏肠子流了一地,一片红的白的黑的黄的。
“有人死了?”
薛陀子皱眉,“青天白日的竟敢作祟,好个妖孽!”
顺着地上遗留的血迹追去,很快看着几只有磨盘大小的老鼠大摇大摆的打开门,从门里探头出来,看见他也不害怕,随手踢了一脚门,又挺着脖子又往下一家去了。
“有妖?”
薛陀子运起剪子,“咔擦”几声,一具具鼠尸接连倒下,张牙舞爪反抗的,也一一被剪掉。
黄白游手上一沉,小猴子顽皮地跳到篓子里,拨弄起那几根卖相很差的蜡烛堆里。而在他脚下,一只老鼠被开膛破肚。
薛陀子收回目光,寒声道:“现在没了。”
蜡烛被翻倒,发生物体翻动的声音,却听黄白游突然问道:“那个李烛匠不是普通烛匠吧?”
薛陀子面不改色,道:“家里供着活烛的,没一个好人!”
“什么是活烛?”黄白游不解道,“活着的蜡烛?”
薛陀子皱眉,拿起剪子,无声地剪断眼前半尺外带着幽光的蛛丝,长长的蛛丝落地,滋滋作响。
而蛛丝的另一头,黑暗的角落里,一对绿油油的眼睛里透出诡异的光芒,伸出来黑漆漆的毛脚,在墙面上宛如人影。
薛陀子目光阴沉,“活烛者,是以尸油为烛膏,头发为灯芯制作而成,一点真灵为火。”
“这种人,真该死啊。”
薛陀子摇头,“我观他他并不是那根烛的真正主人,只是借烛修炼,身上怨气不深。”
黄白游声音冷下来,“这就是邪修吗?”
薛陀子闷哼一声,“这世上恶毒的事儿还有很多,上宗高高挂起,世家置若罔闻,民间法脉一百余家,你以为修的都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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