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总是跟着一连串意外,就像鸭子妈妈身后跟着一串小白鹅。

费可关掉网页,顿时安静下来,声音温和,有些不知所措:“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

快乐就像兔子先生的白菜萝卜,那时的人们可以的选择很少,可以快乐的很多。

他的心绪有些徘徊,以至于接下来的时间总是心不在焉。

下午四点半的时候,李爽又办了两套房,通知费可去签字。

费可赶过去签完字,形式的夸了他两句,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心不在焉的样子让李爽心中一紧,以为费可是对他的办事效率不满意,咬牙回头,准备白酒加倍,加快办理速度。

去年夜月时,花街灯如火。

费可双手插兜,望着人灯冷漠,莞尔一笑。

李白花酒对饮成三人,长安一夜火如龙,十二时辰不停歇,金杯银碗落满地,一千多年前的人因何而乐,为何而乐?

读书品冬夏,朝堂摘顶花?

这活儿,有它的活着。

看今朝,联盟dota,一瓶肥宅快乐水。

活着就好。

繁华有繁华的好,落寞有落寞的妙。

背负着双手,费可需要沾染这烟火气,往麻将馆去转了一圈。

“精武馆”是它的名字,老头老太太是它的客人。

费可驻足在后,看银发老太一张九饼打出了汗,心道姜还是老的辣,尾声还敢打“大生张”,这魄力与智谋不得了。

姜老太终究是打出了流局,直呼孙子叫她回家,赶紧拉着费可往外走。

余下三个老头老太直呼她赢了大头就跑,不道义。

费可任由姜老太拉着他走,当了一回哑巴孙子。

姜老太避开风头,眉开眼笑,宛如捡了一个大便宜,倒也没有过河拆桥。

“小同学,乖乖哈,来,奶奶给你一块钱买糖吃。”

费可看着她递过来的一块钱,想了想,最后笑着接过道:“那……孙子谢谢您了。”

乖孙给个杆子往上爬。

姜老太人老成精,心眼子八百多个,一下午就对这个陌生小子生了喜意。

有股看见同类的欢喜。

“好孙子,你哪家的啊?”

麻将馆打熟不打生,里面的老头老太太大说不上知根知底,大抵还是知道姓甚名谁。

姜老太见费可刚才安静等待,心里想着大概是哪家的孙子,吆喝爷奶回家吃饭呢。

费可收好一块钱,不缓不慢,笑道:“我姓费,名可。您随着意称呼。”

姜老太对上了胃口,笑盈盈回想:“姓费啊?

费翔我倒是认得,那小伙子浓眉大眼的,可惜是个洋货。”

脑子里把麻将馆的老头老太太都闪现了一个遍,“这麻将馆里也没有姓费的啊?乖孙,你找错了吧?”

费可眼中有些落寞,摇了摇头,“我就瞎看,没找谁。”

姜老太想错了意,人老不管闲事,指了指费可身后的巷子。

“乖孙,你走出那个巷子,往左边拐一个弯,那里有个夹在缝隙里的箱子,里面有一只猫,眼睛两个色儿,可好看了。”

这是委婉“劝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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