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里山高皇帝远的,想到车站都还得走个十几公里呢。”

“再说了,我们村儿民风淳朴,想要搞城里那套,还得看村儿里人乐不乐意呢。”

“这都是一个村里的,谁还不沾点亲带点故的,都是一家子谁愿意得罪谁呀。”

店老板很是豁然,丝毫不在意外来人对于个体经济和私营饭店的讨论,也确实,大领导们谁来这穷乡僻壤的。

“那要是有外乡人来,您就不怕他们把你给捅到上面去?”

看老板豁达,许大茂有继续追问,老板笑脸相迎着说道:

“这儿啊,即便来几个向你们这样的生面孔,那大多也都是上山去找张道长的,祈福求病的哪有什么坏人,就算有,我直说是请客人来家吃了个饭,我何罪之有啊?”

这原本还只是个小饭店的老板,可当他说出自己对当下政局的独到见解,许大茂不禁也被老板的头脑所折服。

这不亏是仙山脚下的居民,开个小店都能参悟出其独有的道来。

许大茂仔细聆听,心中不免被老板的话所感慨。

“这果真是猫有猫道,鼠有鼠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呀。”

“不过这地方还真是个世外桃源,以后要做项目了,还真可以考虑以这里做发展地。”

许大茂和老板招呼之后自己也紧跟着朝屋内走去。

这小砖瓦房,门口都没个明显的招牌,房子里更是只有三四张桌子。

现在还不是饭点,店里没有其他人,只有许大茂和冉秋叶。

老板把两大碗卤煮火烧端到桌上,许大茂看着这一大碗火烧就直流口水。

“这料可够足的呀,这猪下水不要钱的吗!”

确实是,一大碗火烧其中一半都是卤煮,这要是搁到千禧年以后,那完全无法想象。

不过在六七十年代,下水的价格还是很便宜的,在那个年代,京圈儿还真是把下水给吃出了花来。

什么炒牛杂,煮肥肠、爆腰花、煮鹅肝、溜肥肠、酱牛肚,等等等等,多的数不过来了。

看着一大碗量大料足的卤煮,许大茂赶紧拿过桌上的矮油壶,把里面红红艳艳的辣椒油往卤煮上一浇,大肠、猪心、猪肚、猪肺,再搭配上香菜、蒜蓉和辣椒油,这一碗豪华的卤煮火烧简直是绝了。

许大茂把一块小肠夹在筷子里,小肠上还留有肠油,肠肉丰腴饱满,还吸收了汤汁的浓浓滋味。

第一口进肚,浓香和软烂直接在口腔中散开,浓、厚、淳、香,丰富的的层次直接填满味蕾。

许大茂赶紧用筷子夹起第二块,第二口他吃的是肺头,肺头里满是孔洞的管喉,吃起来又脆又香,有轻微的咯吱声,还伴随着爽脆的口感,有一种不同的味蕾体验。

第三口,许大茂直奔大碗里火烧,火烧本身是有一点硬的,但吸饱汤汁之后,火烧不仅松软还有老汤的浓郁。

这里的汤汁虽然有点咸,而且是酱汤味有些重,但仍然无法掩盖肉汤的浓郁和美味,几口之后身上立马溢出了热汗。

一碗卤煮下肚,许大茂又一次感慨。

“这京城人士,不愧是是动物下水的集大成者,只是一个小小的农村,就能做出这么美味的卤煮,这城里的百年老店当然也不在话下了。”

“真好吃。”

冉秋叶还在为眼前的卤煮而不懈努力着,这么一大碗,她一个小姑娘吃起来着实有些困难了。

可冉秋叶似乎并没有要放弃的意思,看来是山上连续吃素食,这好不容易有肉吃,心里也是激动呀。

又奋斗了好一会儿,见实在吃不下去了,冉秋叶这才一脸为难的看向许大茂。

“你吃不了就给我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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