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蜂房最直白的解释,其实也就是干晒的马蜂窝,元君祠的后山上就有现成的蜂房。
把干制的蜂房,倒出死蜂,附去杂质,剪成块状,煎水服用可治疗一切虚证。
采收露蜂房,最困难的是一个是采摘,野生蜂虫一般将蜂巢建在十几米,甚至是几十米的树枝上。
想要采收高耸的蜂房,用工具基本上很难完成,唯有上树亲自采收最为现实。
采收蜂房还是有一定概率被野生的蜂群袭击的,但只要经验足够老道,基本还是能分辨蜂房是否是废弃,里面有有没有活峰的。
午休过后,张志顺道长拿出了用来采蜂巢的‘特别装备’。
虽说是专业装备,但这装备也太简陋了吧。
采蜂巢的装备不过是一件五六十年代最普通的军绿色迷彩服和一个罩了铁丝网的大檐帽,然后就是脚上捆的类似鹰爪一样的铁质的钩子鞋,至于爬树的保护措施,那根本上就是不存在的。
张道长本来是打算他自己上树的,但许大茂执意要由他自己去采收,张道长最终很满足了他的好胜心。
他特意为许大茂准备了一根长长的安全绳,绳上打着绳结,每到一处枝杈,他就要求许大茂用柴刀砍去一部分树枝,把绳子捆绑在枝干上。
这样做的目的,是防止脱手或者意外,靠树枝的悬挂能保证最起码的安全。
“准备好了么,好了咱们就出发!”
张道长整装待发,今天的工作量不小,除了这露蜂房,蝼蛄、蟋蟀和九香虫也都是今天要捕捉的对象。
“今天我们尽量备好药材,明天就可以入药了。”
张志顺道长前面引路,许大茂和冉秋叶跟在后面,一段山路过后,张道长捎带脚的功夫,半个箩筐已经装满了,山上的植被,很多都是药材,张道长给两人介绍着植物的各种药性,两人同样也是大开眼界。
“张道长,您是怎么学习的中医治病呀?”
对于张志顺道长的医术,冉秋叶一直好奇不已,张道长与两人缘分颇深,于是他也讲起了自己过去的经历。
“我十七岁拜入我师傅冯曦曜门下,那时候我身体瘦弱,多病少药,而且肩不能挑、手不能扛。”
“后来师傅教了我一套八部金刚功,还为我上山采药,润补身体,渐渐的我的身体也壮硕了不少,我开始扫地、生火、挑水、做饭。”
“我不识字,师傅就一字一字的给我读,我就跟着记,跟着背,慢慢的我也能识字念书了。”
“师傅见我对医术有兴趣,他一点点从药性到药理教导我学习。”
“学医三十多年,对于医术的造诣我始终还是不如师傅。”
说到这里,张道长无奈的叹息,似乎对于师傅的离开,他依旧新存惋惜。
“道长医术都这么高了,您师傅比您还厉害?”
冉秋叶惊叹,这男性不育这种疑难病症张道长都能治疗,那他的师傅岂不是更神了!
“和我师傅比,我可是差远了!”
“十几年前年闹乱,山下村子又闹瘟疫,我师傅带着我上山采草药,从白天采到晚上,又要防止被传染又要给村民们治病。”
“我师傅愣是用七天七夜把全村的人都治好了。”
“大家伙都念着师傅的恩情,都拼了命的保下这道观,才不至于受到波及。”
“哎,我的话太多了,你们肯定是不愿意听。”
张道长说到深处,他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他赶忙也停下了自己的叙述。
“张道长说的没错,我父母也受得了这场活动的波及,但伟人也是为祖国着想,相信国家会越来越好的。”
冉秋叶为张道长站台,像道长这样不求回报、救死扶伤的真道人,这才是人民该敬仰的存在。
“到地方了,就在那边。”
张道长指了指高耸的树木,许大茂和冉秋叶都抬头想树顶望去。
“哇,好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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