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兀突突的一句嫂子,虞晚显然没反应过来,她转过脸,想从沈明礼脸上找到答案,心思几转,忽然记起自己还有个娘家, “你说的是姜文文?”
她暗叹一句好快,算了下时间,乔济南跟姜文文是年前腊月二十七结的婚,距现在有小半年,倒不算快。
“看来今年过年要多备一份礼了。”
虞晚想着人情往来,去年过年办婚礼那阵,姜家给过虫虫新年红包。
讲过一句,沈明礼又不说话了。
虫虫吃完布丁,掏出裤包里的手帕揩嘴巴,他吃完甜点就要出门玩,“爸爸,我要去骑马。”
有孩子在跟前,虞晚要说的话只得咽回去,想着去了马场再说。
沈明礼瞥了眼腕表:“去拿骑马护具,十分钟后出发。”
龙头山马场离浅圳不远,开车要差不多四十分钟。
虫虫跳着跑回房间找护具包,虞晚担心出门坐车熏着自己,跟沈明礼说,“你赶紧回屋冲个澡换身轻薄衣服。”
沈明礼睨着她好一会儿,抿着唇没说话,只在行动上配合。
他回了房间冲凉,虫虫拖拽着护具包出来。
虫虫一早吃布丁的时候就留心观察过爸爸妈妈,这会儿贼兮兮地凑到近前说,“妈妈,爸爸生你气了。”
“你怎么知道?”虞晚自认自己在孩子面前做到时刻情绪稳定,打从虫虫能说出完整的一句话起,她就跟沈明礼做了约法三章。
一、不能在孩子面前争吵、起肢体冲突。
二、不能在孩子面前有过于腻歪和暧昧的不妥当举止。
三、不能以成人身份硬扳道理欺压孩子,要做到对孩子无条件信任。
虫虫不听话淘气犟嘴的时候,虞晚有时候会做不到第三点。
她跟沈明礼一直是异地相处夫妻模式,每次见面,沈明礼有时候也会做不到第二点,现在连唯一的一点都要压红线,约法三章几乎成了一页废纸。
“爸爸怎么可能会生妈妈的气,虫虫的爸爸是天底下脾气最好的爸爸。”
虞晚说得有些昧良心,往日沈明礼打小家伙的事历历在目,她拉过小家伙的手,声音都小了些,“夏天天气炎热,大人忙完工作需要休息,不怎么想说话很正常。”
虫虫嗅出爸爸妈妈的矛盾,不信妈妈的解释,一心想要帮他们和好。
他转着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同样小声嘀咕:“爸爸给我洗澡换衣服的时候说我跟你一个样,都是没良心。”
虫虫嫌爸爸胡茬扎人,躲着不让他亲,沈明礼在浅圳天天想媳妇儿子,好不容易有两三天相处时间,挨着不肯让他亲近是怎么一回事?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