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菘!”舒以翎唤了高菘一声,她今天出门之前特意搭配了几套衣服,最后选来选去穿了一条米色的裹身连衣短裙,外面是卡其色的长款风衣,颈间还心机的系了一条粉色的丝巾作为跳色,甜美中又带一些小性感。

舒以翎意外的发现自己的米色连衣裙和高菘的米色开司米针织衫撞色了,内心还有些小窃喜。

自从上次订婚宴后,舒以翎这还是第一次和高菘见面,之前在医院住了那么久高菘都没来看她,她还生了半天闷气,后来还是哥哥安慰她,高菘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分身乏术,没能来探望她也是情理之中的。

看着自己魂牵梦绕的那张脸,星眸剑眉,五官深峻,即便已经看过无数次,舒以翎感觉得到自己的内心还是一阵阵悸动。

高菘嘴角扯出一丝笑,朝舒以翎点了点头,然后掠过她径直朝后走去,主动躬身同辜治珩握手:“辜先生,您好,晚辈正是高菘。”

“对高董早有耳闻,百闻不如一见,果真是青年才俊。”辜治珩边说眼风有意无意的扫过舒以翎。

“事不宜迟,辜先生,我们先上去再说。”高菘左手比了一个“请”的手势,便略微领先半个身位,在前引路。

一行人来到病房,舒以翔将辜治珩正式介绍给高老爷子,双方稍微寒暄一番,便正式进入正题了。

根据辜治珩的要求,作法期间只能有至亲在场,舒氏兄妹和孙妈一起暂时在病房门口等候。

萧老夫人的病床被推动到了病房的正中间,她安详的躺在床上,嘴角还带着若有似无的微笑,像沉浸在一个不愿意醒来的美梦中。

只见辜治珩紧闭双眼,左手拇指和中指微微闭拢,右手执着蒲扇有规律的一下一下扇动,配合口中默念的法诀,辜治珩逆时针方向围着萧老夫人的病床连走了三圈,最后在床位正中停下。

辜治珩的双眼仍旧闭着,手上动作一刻不停,口中依然念念有词,就在高菘的心即将悬到嗓子眼时,辜治珩突然双目圆睁,眼中精光大盛,他以手指为杖,念出一道法诀,大喝一声:“开!”

门和窗户毫无预兆的突然洞开,一阵穿堂风柔柔吹过,和深秋冰冷呼啸的风不同的是,高菘感觉这阵风拂过脸庞时是温热的,像春风一般和煦,带来无限希冀,令人心生欢喜。

紧闭的门突然打开把舒以翎吓了一跳,里面什么情况,她十分好奇,心里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进去吧,里面应该结束了,一起去听听。”舒以翔明显对此十分有经验,招呼着舒以翎和孙妈一起走回病房。

“辜先生,怎么说?”高老爷子心急如焚,迫不及待想知道结果。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辜治珩看着高承海,抚须含笑道。

“什么意思,还请辜先生展开说说。”

全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辜治珩身上,他没直接解释,反倒是先问了高承海一个问题:“高老爷子,您有几位孙辈,年纪分别多大?”

虽然不知道辜先生问这问题是何用意,高承海还是照实回答:“我和蜀芳膝下有两子,老大高钧鸿,有一独子高菘,年纪二十有九,也是我们高家的长子长孙,老二高钧彦,有一儿一女,儿子高芃二十岁在美国读大学,女儿高蓁十七岁在美国念高中,拢共就这三个孙辈。”

高老爷子说得很是详细,辜治珩点了点头,他眼神看向高菘,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高菘却被他眼神看得发毛。

“萧老夫人是行善积德之人,她的昏迷的确有法可解,”辜治珩眼神没从高菘脸上离开过,一字一句的说:“我刚在病房里布了一个阵法,但这阵法还缺一个阵眼才能生效,七日之内,萧老夫人的孙辈三人中只要有一位有花烛之喜,阵法便会自动启动,萧老夫人便可就此苏醒,此曰冲喜之法。不过你们也可放心,就算这阵法最后没有生效,对萧老夫人也没有什么损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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