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定,直隶总督府。
一群军官正围绕着地图仔细研究北平的防御。
对面是一座沙盘,依然是模仿着北平的地形,甚至标注清楚了许多重要位置。
这些军官个个都穿着呢子军大衣,皆是光鲜亮丽。
而这群人中间却有个异类!
一身粗布麻衣,小腿的绑腿都褪的没了颜色,身的服饰跟普通大兵没什么两样。
有几处纽扣还掉了,背后一处补丁。
要非得找出一点不同,那就是他的衣服更旧一些。
这人虽然是一身大头兵的打扮,年龄却高出这些军官许多。
身材稍有些发福,一只粗大的手掌夹着半截香烟。
不时送到嘴边吸一口,香烟也是最便宜的旱烟,简单用烟草卷一下就直接抽了。
“大帅,您怎么还抽这个,咱们也不缺这点吧?”
石友三说道,掏出一支高档香烟送到那人手边。
“拿一边去,俺就好这口!省出来的钱不能给兄弟们舔个鸡蛋吗?”
“一个个的都这么挥霍,将来还怎么当家?”
那人说着,抽过那人的烟,别到耳朵,继续拿着个放大镜看地图。
此人正是被人们戏称为“布衣将军”的冯玉祥。
而一边的石友三对这位大帅也是十分的无奈,从在淮军里时就十分的抠门。
担任西北军一把手之后更是将这个优良传统发挥到极致。
“说正事儿,老张家的这个小崽子是真让人头疼啊!”
冯玉祥将众人的话题拉回到正题,但一提到这位张少帅他就头疼。
仿佛是在嗓子眼里卡了根鱼刺,让他在保定都是彻夜难眠。
“大帅,以我之见,我们就应该直接打他狗日的,一个小兔崽子还能翻天不成?”
“我就不愿意听那些报社呀、记者呀的胡扯,不就是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嘛!”
“俺带一队人马过去,把他拔了!”
石友三信誓旦旦地说道,他也是淮军出身,自持资历深厚对这种年轻人根本不屑一顾。
“说了多少次了,打仗要动脑子,不能蛮干,没有张作霖那老小子在后面搞鬼,只是一个小崽子能成事?”
“老张这老小子精得很啊,说白了这并是奉系想插手中原!”
“不过就那小崽子的行事,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留着也是个祸根!”
“迟早得把北平这一带翻个底朝天!”
冯玉祥说道。
“大帅高见,属下也认为张作霖是有问鼎的意思!”
孙良诚附和道。
“不愧是读过书的,咬文嚼字地就是好听!”
“哈哈哈!”
就在此时,门外一名通讯兵朗声喊道:
“报告大帅!有北平方向来的电报!”
“念!”
冯玉祥道,眼眸中透出一股急迫。
“张学兵部又有增兵!”
冯玉祥闻言沉默半晌,但一边的石友三等人却忍不住了。
“妈的,这小子还真以为杀几个小督军就能吓到人吗?”
“还是被他爹惯坏了!”
“大帅,给我一队人马,我不出半月就能提着他的脑袋来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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