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兄打趣了。”

“我等师兄妹三人,正打算前往南疆。”

“那边多是洞民,身着道袍行事不便而已。”

鹧鸪哨摇头哂笑。

搬山一脉,其实并非真正道门出身。

以道人打扮也不过是为了遮掩身份。

陈玉楼自然清楚。

只不过是调侃一句。

两人多年未见,寒暄了片刻,鹧鸪哨目光便望向了不远外的陈照身。

“敢问陈兄,这位小哥可是卸岭中人?”

闻言。

陈玉楼先是一怔。

随即连连摆手。

见识过陈照本事,他倒是想拉拢。

不过这等世外高人。

独来独往。

又岂是随意能笼络的?

“道兄想多了,我和陈照小哥也才见不久。”

说到这,他一拍额头,冲着两人歉意一笑。

“看我都昏了头,忘了介绍,这位是此代搬山魁首,江湖人称……”

陈照眸光微微一闪。

“鹧鸪哨么,我听过。”

鹧鸪哨更是惊奇。

自己看他如同雾里看花。

反而在他眼里,自己就如筛子一样。

“我看小哥斩妖伏魔的手段,颇为眼生,可是道门中人?”

鹧鸪哨性格坦率。

和陈玉楼完全不同。

此刻想不明白,便直接开口问道。

“我从南海来。”

陈照只是摇摇头。

南海?

鹧鸪哨眉头一皱。

这倒是有些难住他了。

这么多年里,他虽然走南闯北,西起昆仑山,北过山海关。

但南海却是从未踏足。

对那里可以说一无所知。

不过想到刚才在义庄外,感受到的那股磅礴海气,心里困扰又瞬间解开了不少。

不仅是他,陈玉楼也是一阵心惊。

难怪没能看出这位的来历。

原来是海外之人。

再看陈照,肌肤偏黑,双臂异常惊人。

似乎和印象中,常年在水讨生活的人倒是对了一些。

在鹧鸪哨打量陈照时。

他也在审视眼前这位搬山魁首。

年轻时便已经名满天下。

一身搬山传承,早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尤其是两把二十响镜面匣子。

更是百发百中。

有以一当百的本事。

他在大围岛时,认识的都是普通渔民。

很少有与人交手的时候。

此刻碰到他。

倒是有些手痒了。

不过这念头才起,陈照就看到鹧鸪哨一双眸光忽然变得凌厉。

浑身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气势。

仅仅是站在那。

便给人一种久未蒙尘的刀陡然出鞘之感。

“陈小哥,可否切磋一下?”

听到这话。

还在失神中的陈玉楼猛然惊醒过来。

下意识就要劝阻。

这刚见面,怎么就要打架?

而且,他印象中的鹧鸪哨,心性沉稳犹如磐石。

何况到了他们这个年纪。

早就被磨平了棱角。

哪有少年时的年轻气盛。

“好啊。”

“正想领教一下搬山的手段。”

陈照脸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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