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一座普通的院子内。
一座插屏放在穿堂中,隔开正门与大厅。
有一身着青衣的男子坐在大厅正中的太师椅上,右手不停敲打椅子扶手。
在他的两旁,静默坐着七八个人。
又过了一会儿,这个青衣男子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敲打扶手的速度越来越快。
片刻后,外面传来敲门声。
青衣男子眼睛一亮,倾耳听去。
笃、笃笃……是敲门的暗号。
早已有人来到大门处,听出自家暗号后便马上将大门打开。
刑九十与几位男子一脸阴沉地走了进来。
青衣男子本自高兴着,看到他们这样的表情,脸上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失败了?”
青衣男子居高临下,冷冷问道。
刑九十低头嘶哑道:“回候鸟大人,这次行动失败了。”
被称作候鸟大人的青衣男子冷哼一声,右手掐碎了扶手。
他看着刑九十,神情冷淡。
“讲清楚当时情况。”
刑九十深吸一口气,斟酌了下语言,便将刚刚发生的一切从头讲起。
候鸟听罢,冷笑连连。
“就因为一个突然出现的人,你们的计划就失败了?”
刑九十低头不敢说话。
候鸟还要训斥,就被旁边坐着的一个中年男子打断。
“除了那不知是什么身份之人,候鸟大人莫要忘了这里是金陵城,不是我们的地盘。
若不是因为忌惮官府,我们也不需将辛苦夺来的镖车藏到那个地方,更不会这么束手束脚。”
那中年男子,话里话外都在为刑九十解释。
候鸟看了他一眼,毫不客气道:“可刑九十也为此动用了我们所有的谋划!
用了这么多人力,甚至还用了烟雾大阵都没抢回镖车。
嘿嘿,这就算了,只怕今日过后,我们在金陵城更加难行,”
金陵城的郡守绝不是狗熊,锦衣卫今日在金陵城弄这么大动静,绝对会迎来打击报复。
刑九十单膝跪地道:“是刑九十办事不力,还请大人责罚!”
中年男子顿时皱眉,似乎不喜刑九十这般姿态。
候鸟看了眼刑九十,又看向那个中年男子,嗤笑道:
“谁还敢责罚你们斥候司的人啊。”
刑九十越发惭愧,中年男子却是眉头舒展。
候鸟见状更加生气,他深吸了几口气后,压低了声音说道:
“刑二十,我知道你因为斥候司兄弟所剩无几,所以一直护着斥候司,但是该罚就得罚!”
原来这个一直护着刑九十的中年男子竟然也是斥候司之人
他对着刑九十说道:“此事过后,我自会向上面禀报。
上次追杀苏升不力,这次丢失镖车,我都会如实说,免得你觉得我擅用私刑。”
刑九十连忙道:“不敢。”
刑二十眉头微皱,始终没有说什么。
候鸟挥挥手道:“你先下去吧。”
刑九十转身退下,候鸟闭目思忖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官府亲自抢车,结果马车坠入水中,但这也意味着现在官府那边占据了优势。
毕竟他们不可能明目张胆跟官府在水里抢东西。
那些泔水桶又重,坠入水中也飘不了多远,估计要不了多久官府就能将其全部打捞回来。
候鸟觉得一阵头疼,脑中突然闪过一丝灵光。
“泔水桶……等一下!”
候鸟叫住已经走到穿堂的刑九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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