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纪炀点头应声。
他进去衣帽间看了一眼,本来以为这人不常在这边住,可能也就是两件换洗衣服,殊不知一进去就傻眼了,果然是贵族的配置。
衣帽间大的能跟他练习生时期的宿舍相提并论,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纪炀还是再次感叹,有钱人的生活真是超乎想象。
只有你想不到,根本就没有他们做不到。
洗漱出来,阎沉在床边整理被佣人随意整理小书架,他站在身后看了片刻,这人的生活真是一丝不苟,这种顺序排列的小细节都没办法忍受。
看起来自己未来的日子任重道远,一千万的工作果然不是谁都能做。
见他出来,阎沉放在手中的书,抽了床头的消毒纸巾擦了擦手,“时间不早了。”
“嗯?啊!”纪炀突然咽了下口水,有些紧张。
阎沉不明白他的局促,兀自说完自己想说的话,“去把头发吹干,该睡了。”
“哦…好。”纪炀幽幽转过身体再次往浴室奔了过去。
吹个头发愣是用了半个小时才结束,重新回到床前那会他四下看了一大圈,阎沉似乎不在。
他暗暗松了一口气转而直接扑倒在大床上把自己卷了起来。
因为临时决定,即使这么大的床两个被子也是不可能的,纪炀钻进去眼珠子盯着头顶天花板溜溜的转。
他最近的经历完全可以载入史书装订成册了,穿成舔狗不说,还直接砸下一千万的外债,最后…一夜间还结婚了?
而且是和渣男的叔叔?
看着眼前晃动的男人,他连连摇头,不不不,这人以后的代称应该是他的丈夫。
这么一想,思绪就忍不住乱飞,方才的紧张也已经没有了,翻个身子对着眼前的落地氛围小小灯发懵。
阎沉在隔壁洗了澡回到房间,就看到他丢了魂一样盯着边上的小灯。
男人抬腿坐在床边,抬手拿了一本方才收好的书,把这头的落地灯打开,纪炀默默的对着阎沉点点头。
帅!帅呆了!帅的人神共愤。
此刻阎沉的头发刚刚洗过,发丝随意贴在额前,柔和了锋利的骨相,看起来真像一个平易近人的丈夫。
不过现实跟这刚好相反,这人有钱有背景还带点小隐疾,妥妥的霸总标配。
阎沉看着他大喇喇的横躺在床中央,把自己卷成一个瑞士卷,“冷?”
纪炀呆呆的摇了摇头,眼神忍不住往这人胸口飘,“你热吗?”
男人莫名其妙,不答反问,“遥控在床边,冷就往上调几度。”
纪炀后知后觉的坐起来,自己幽幽的把被子拉整齐了,分给阎沉一半,接着规规矩矩的平躺在枕头上,双手平放在胸口闭上眼睛,好像把殡仪馆的尸体给复制粘贴过来了。
阎沉按照自己平常的习惯,睡前看了一个小时的书,便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他一向入睡都有些困难,所以对周遭环境要求很严格。
身旁人的呼吸太过明显,他心里隐约有丝缕怪异的感觉升腾上来,纪炀似乎察觉他的情绪,翻身侧对着阎沉。
两人谁都没有关床前的小灯,纪炀看着他面无表情的闭上眼睛,心头动了动,开口低低道,“阎沉,晚安。”随即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阎沉再睁眼的时候,纪炀的呼吸声缓缓传来,他定定的看着眼前有些稚嫩的脸,忍不住想着,这次的选择似乎没有想象中那般糟糕。
明明是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床,纪炀可能是白天神经太过紧绷,这会一放松下来便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纪炀再次睁开眼睛,看着头顶陌生的吊灯。
随即眼珠子跟着转了转,周遭一片宁静,很明显这不是他家,纪炀住的小区在闹市里,一般还没天亮便会传来各种各样的噪音,今天却十分不同。
纪炀手下动了动,似乎碰到了一度温热的肉墙,他整个人浑身汗毛瞬间竖了起来,立马从床上弹坐了起来。
他方才碰到的俨然就是昨天才光荣上岗的老公阎沉阎总。
阎沉就坐在床边看书,碍于他的纠缠本来这个时间是该出去晨跑的,却一直保持这个姿势没有动。
被子下两人的腿碰着腿,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方才的手应该是在男人小腹上,脸就靠在他的腰间。
纪炀,“……”所以昨晚他到底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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