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昆什么时候能去吃饭谁也不知道。

但是傻柱很快就吃饭了,因为他已经被安排进了一个满是凶神恶煞的小屋子。

出于人道主意考虑,不仅给他解开了银镯子,还给他发了俩窝头。

这个年代的恶人还不太好辨认,因为纹身还没有后世那么普及。

现在判断一个人狠不狠恶不恶,全凭眼神和气场。

傻柱一进来就有数道不怀好意的目光集中到他身,其中有个披肩发大汉的目光尤为毒辣!

这是一个保守的时代,男人留披肩发着实有些另类。

而满屋子的恶人隐隐有一种唯他马首是瞻的意思。

可现在的傻柱已经心如死灰。

虽然那时法律还不健全,而且他也不懂法。

但是杀人偿命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如今自己中邪,迷迷糊糊把那个大胖子队长打死了,那自己肯定也活不成了。

好在他也没有什么牵挂,只有一个妹妹,现在也长大成仁,至于那个跟着寡妇跑了的爹,爱咋咋地吧。

捏着手里跟鸭蛋差不多大的俩窝头,傻柱心里感慨万千,没想到一下午时间自己就吃牢饭了。

披肩男确实是这里面的牢头,这里虽然还不算是监狱,但对他来说都一样,都有家的感觉。

之所以能让其他恶人以他为首,那都是一拳一拳、一刀一刀打出来的名头。

像这样的人,在哪都能吃得开。

这里每个人每顿饭的标配就是俩窝头一碗稀粥,对于这些年富力壮的汉子来说,吃这点玩意跟没吃也差不了多少。

但在那个年代,良民百姓都吃不饱,谁还有闲工夫管这群社会毒瘤,饿不死就完了,饿的没劲还少惹事。

可披肩男怎么会吃不饱,他会抢别人的东西吃。

今天他就盯傻柱手里的窝头了,虽然看着这家伙挺壮实,但自己这边人多啊!

于是披肩男一个眼神,手下一个马仔就屁颠屁颠凑到了傻柱跟前。

“兄弟,啥事进来的啊?”

傻柱双眼无神地瞟了他一眼,没有理会。

自己都是快要死的人了,谁还有心情跟你聊家常。

马仔一看也感觉很没面子,语气变得强横起来。

“兄弟,俩窝头你也吃不了,不如给我们帮你分担了吧。”

说着伸手就去抢。

傻柱是谁啊?

那是管着几千轧钢厂职工吃饭的大厨,那是吃过见过的主。

俩烂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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