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磐拖到腊月二十八才回到京城,他以前就知道萧希禾的死讯,可回来之后,得知家里又死了一个妹妹,原本就不太好的心情更加糟糕了。
进宫觐见的时候,脸上也没有个笑模样。
赵春阳问了他,“战场的局势如何,士兵们能不能吃饱饭,有没有冬衣穿。”
他也能够有条不紊地回答,“我们采取逐步蚕食的方式,一个城池一个城池的收服过来,清算被收服的城池里豪商恶霸,得了许多钱粮,分了当地百姓一些,剩下的也尽够用了,陛下没有看见吗,我们最近两个月都没有跟朝廷要粮食。”
赵春阳点头,满意的笑了笑,“苏将军能够按照朝廷的指令,把粮食分拨给当地百姓,朕也就放心了。不过新收复的土地还得要严加管制,重新登记人口丁亩,所以朕决定明年要新开一场恩科取士。”
萧磐对文官的事情一向不感兴趣,听到赵春阳说要考科举,他也没有什么感觉,只想赶紧把乔苓交代给他的奏折送给赵春阳,那上面包含了阵亡名单,请朝廷赶快发下抚恤。
如此一来,他原本就算不上好看的脸上,又带上了一点焦急的神色。
这下赵春阳也不能当作没有看见了,“表兄回来没休息好吗,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臣只是忧心战局,所以想要将战场的情况禀报陛下后,尽快回去。”说完就眼巴巴的看着赵春阳,脸上的表情终于变得生动了起来。
看到萧磐的表现,赵春阳心里升起了一丝疑虑,但他依旧表情和善的劝慰道,“表兄难道不知是舅舅亲自求朕给你写信,让你回来的,如今战事又不算紧张,你又何必急着回去呢,就在京城陪着舅舅过个年再走也不迟呀。”
如果没人提起,萧磐还能忍住现在被赵春阳一追问,他嘴上立刻没了把门的,“怎么不着急,这时候苏紫玉和乔苓两个肯定已经绕过了岭南,到达蜀地了。”
闻听此言,赵春阳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怎么,苏将军真的肆意妄为惯了,又给我来个先斩后奏,好好的打梁国不算,怎么又跑去达蜀国了。”
赵春阳这次真的有些生气,气得连朕都不说了。但是听到这话,赵春阳第一感觉并不是气苏紫玉不听号令,而是气他没有事先告诉自己,在生气过后,他又感到害怕,他怕苏紫玉孤军奋战,会有个三长两短。直到最后他才想起,两线作战会有什么风险。
赵春阳喝了一整杯茶,勉强压下自己心头的怒火,这才继续追问萧磐,“他们带了多少人手,多少火炮。”
萧磐也感觉到气氛不对劲,老老实实的回答道,“他们带了一万精兵,岭南山高路险,火炮是运不过去的,所以他们一人背了两个手雷。”
反正萧磐觉得有手雷开道,打下偏安一隅的蜀国根本不成问题。
赵春阳却没有那么乐观,蜀国至少是一个国家,就算再不济,也有将近一千万人口,苏紫玉带着区区一万人,就想去攻打一个国家,实在太过于冒险了。
事已至此,赵春阳也不想到要去追究苏紫玉的责任了,只想赶紧派兵增援,助他打赢这一场战争。
也许是心有灵犀,也或许是苏紫玉对赵春阳的反应早有预料,赵春阳将萧磐打发回家后,苏紫玉的信也刚好送到了赵春阳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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