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了。
我哑了,嘴不出声音,喊哑的。
一点土从头顶落下砸中车太应,土在变多。
小石块落在我头盔咚一声,我浑浑噩噩拉开车太应。
一根光棒丢下来,三条绳索顺下来
无数光棒丢下来,好多人出现。
头盔被摘掉,萧白摸我脸,亲脑门,搂我。
中午,病房窗外阳光很暖,我十根手指分开包扎,右腿从脚踝缠纱布到膝盖,左脚每个脚趾被药棉缠好,鼻尖按个创可贴。
我看窗外,医生对妈说:“令爱年纪还喉咙可以很快恢复,这期间别惹她怒,别逗她说话,我们会按时给她用药。”
妈紧张问:“会影响她唱歌么。”
医生笑道:“不会。”
妈点头:“谢谢。”
医生离开,萧白用湿毛巾帮我擦脸,宋玉在妈旁边,妈问:“车先生怎么样?”
宋玉摇头看我:“他们还在事地,估计伤很重,那洞直上直下太高,希望车先生可以平安,他是个好人。”
妈生气问:“为什么陈暖伤不重,为什么我宝贝比她伤还重!”
宋玉眼不离开我:“专家分析陈暖是第一个钻洞的,铭子哥和车先生追她,铭子哥是第二个,我们加宽洞的时候,到处是血,他们下落时铭子哥一直抓着陈暖,车先生抓铭子哥,他们企图保持平衡没管用,洞底有个很宽大的开阔地,他们下坠时铭子哥护住陈暖先落地,这个过程中陈暖肯定一直疯挣扎,如果陈暖冷静下来让铭子哥保护,铭子哥不会那么惨。”
妈咬牙:“那个死陈暖为什么跑!”
宋玉盯我说:“昨天陈暖跑回家约我们出去,每个都约,我们不理她,她生气跑掉,就这样。”
妈又问:“雨馨和铭子他母亲通知了?”
宋玉说:“还没,等铭子哥好转一些再说。”
住院1个月我恢复如初,春节早过完了,出院这天,大姑姑全家来接,病房挤满人,鲜花铺满床,搞得像结婚,但萧白一句话把结婚变离婚。
当着所有人面前,萧白问:“宁儿,和我在一起你真的幸福吗?”
病房静下来,全员看萧白,妈皱眉要插嘴,大姑姑抓妈手。
萧白站的离我很远,从大姑姑他们来接我,萧白就走去最远处。
当众问这种事,萧白用意我猜得到,我盯他眼睛,很认真说:“我幸福。”
他眼色温柔摇头:“宁儿,都说感情是一对一的,但我想说你心中有谁我无所谓,因为我知道自己在你心里有很重要的位置,这就够了,我渴望得到你但我不希望你不快乐,我的存在就是让你快乐,我希望你慎重考虑,是否还要继续强迫自己来爱我,这间房的每个人都真心真意为你,我说的话他们能懂,不要给自己带枷锁,我不想你活得累,让你开开心心每一天是我的梦想,杨铭让你怀孕那次,你后来突然不追究,我就懂了,这次杨铭出事,你敢为他去那种地方我更懂了,宁儿我爱你,无论你和谁在一起,我都会一往情深爱下去我萧白誓。”
妈从生气变成耐心听,大姑姑很满意的看萧白,我想说,如果那天出事的是萧白,我一样会那么做,但我没说,因为这种回答很不负责,他是丈夫,杨铭是旧友,丈夫和朋友不能相提并论,所以我无话可说。
离开医院萧白没和我一起走,我俩分手了,即便没点破,但所有人都知道我俩吹了。
萧白走向大姑姑那辆车,杨义庭追他讲:“你傻呀?这么好的老婆不要了?”
萧然跑去他面前:“萧白再考虑下吧,万一分手这段时间宁儿被人抢了你亏不亏?”
他们这样说,无地自容的只能是我,我在医院门口看萧白,他送大姑姑上车以后,站车门旁边对我挥手道别。
他笑容比没分手时还温柔,把全部情绪藏在眼后,我和他相比,他才是完美的,我才是肮脏透顶最让人不齿的那个。
他们车开远,我盯车消失的方向很久,妈哄我几句给我手帕,我没流泪,却比流泪还难受。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