蹇秀来了兴趣,俨然摆出一幅神交已久的表现,见黄权还有些拘谨,再联想起对方在历史上的功绩。

蹇秀忍不住开口打趣奉承道:“怎么,我若是说他们两个蛇鼠一窝,阁下莫非想去剿灭他们不可?”

轻舒口气,黄权郑重其事点头郎声道:“蜀地百姓苦于此二贼久矣,权虽不才,愿以贱躯尽绵薄之力。”

这才轮到蹇秀啧啧称奇了,赞赏看眼满脸坚定的黄权,权衡稍许才不确定的回答道:“赵祗和甘宁俩人是否有勾结我不确定,但当时军中火起时,确实有两拨人里应外合,才有此大败。”

话说,当时全军乱作一团,嘈杂喧嚣声刺激的蹇秀头晕目眩,在家照只顾得逃命,他倒也没有太多留意敌军。

黄权闻言不禁一滞,旋即若有所失点点头,得到回复后重新跪坐下去。

久被忽视饶是贾龙平日里修身养性也有些郁闷:“蹇驸马,两千西园军可还有幸存者?”这个问题憋在贾龙心里很久了,实在是心不吐不快。

继续佯装没有听到贾龙探口风的屁话,蹇秀掏出绢帕擦拭下嘴边的油渍,不紧不慢打了几个嗝:“任太守,贵地可备有床榻,久未闭眼确实是困了!”

任岐微微点头,然后赶紧换上了一副笑脸迎了上去:“蹇驸马说那里话,下脚之处早已备好,我这就带你去休息。”

蹇秀朝王嫣使了个眼色,俩人施施然跟着任岐出帐,只留下面色铁青的贾龙和黄权四目相对。

“这贾龙不是从事吗?与朝庭许多官员都有来往,应该不至于害我们吧?”

被蹇秀紧紧拉着手,王嫣一扫原本的沮丧之气,俏脸上显出一丝喜意,只是略带有几分忧色,一双秀目盯着蹇秀,细细观察着这个脾气奇怪的公子。

蹇秀瞥一眼前方带路的任岐,没有说话,只是拉王嫣的手用劲更大了些。

花开两朵,却说史阿那边,昏暗的帐内只燃着几盏残烛,杂乱分散在各外角落中,映照出密密麻木的油桐木桶,木桶四处分布,借着微弱的烛光,可以看到木桶中,史阿面色狰狞的浸泡。

什长背进史阿的这番动作,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脚步沉重,响声落在空间中,原本静密的氛围直接被打破。

由于伤口暴露在盐水里,史阿压根抑制不足浑身刺痛带来的折磨,令人牙酸的痛吼充斥整个耳膜,那什长瞧也不瞧桶中泡着的史阿。

自顾自从旁边竹篓里摸索出几株草药扔进水中,不同于平常水的浅白色,桶中水泛着层层琥珀色的涟漪。

此时晕睡中的史阿全身细胞炸了般活跃,药水使他原本因失血过多而黯淡的脸颊有了点红晕,史阿只觉此时头脑浑噩,无论如何也无法控制身体。

“小子,半夜三更天区医人早就休息了,谁想搭理你,也就某这个猎户心善,略懂些草木之术,肯给你救治,日后倘若飞黄腾达了,切莫忘了我石轩。”

石轩手里功夫不闲着,哼小曲的同时不忘用药槌捣药研磨,顺便又肉疼万分地往木桶里添加粗制岩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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