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来回答这个问题,至关重要。我的回答,是场赌博,我没办法不紧张,虽然表面上掩饰的很好,可心里已经开了锅。
太多的情绪堆积在我心头,我恨不得不管不顾直接说了自己的真心话,就把真实的情绪赤裸裸写在脸上可我不能。
“我不喜欢你儿子,我跟他就是酒后乱性,我心里怎么想的,你知道。”我看着江海涛深邃的目光,颤着声音给出了回答。
江海涛没说话,抬眼朝天花顶看着,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许久之后,江海涛先轻声叹了口气,然后语气疲惫的对我说,江植身体出了点状况需要休养,他会安排他去外地一段时间。
至于我,江海涛探手拍了拍我交握在一起的手背说,他和毛莉都不在家,我要留在五号楼看家,问我愿意吗。
我悬着的一颗心落了地,擦了下眼角回答我愿意。
十分钟后,江海涛什么也没说,离开了我家。
我站在窗口看着他的车离开。江海涛只字未提为什么会起火,可我直觉那一定跟江植脱不开干系,我离开后江家父子究竟发生了什么,成为个谜团压在我的心头。
不管怎样,江海涛把我留在了江家,这是我想要的,已经如愿了。
至于我和江植没了共处的机会这点我不担心,因为我知道,对于江植来说,江海涛的隔离处理,会让他更加渴望跟我在一起。
这样很好,好戏不过才开始,江植早晚要回来的,黎明前的黑暗不会太久。
第二天,我回了五号楼毛莉家里,我在那儿又拨了一次江植的手机号码,还是关机。
江海涛在去鱼泉的路上给我来了电话,他说一星期之内就会回来,我很体贴的嘱咐他注意受伤的腿,他也让我别乱想安心在家,最后还告诉我,他已经把江植送走了。
我嗯了一声没说任何话,挂了电话后,我站在落地窗前朝外面早就一片荒芜的小花园里看着,这个十月里实在是发生了太多事情。
从这以后,我一直把手机贴身带着,生怕漏掉任何一个来电或者微信之类的消息。
我在等,等江植找我。
我也在等毛莉的电话,如果她知道我并没按她说的离开江家,一定会找我。
三天时间在我彻底收拾屋子的过程里,转眼过去。我一直没等到江植的消息,也没有毛莉的,他们两个人像是从我的生活里消失了。
第四天的夜里,我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又被那个噩梦惊醒过来,我把手压在额头上,任凭汗水顺着脸颊一直淌,眼前全是梦里可怕的一幕幕。
这个梦我十多年里经常做,可这次有了新的内容。一片火海里,我看到江植夹在数不清的冒着白烟的骷髅架子中间看着我,我想跟他说话,刚一开口,江植的头就被从天而降的一个大火团给吞没掉了。
我就是这时候被吓醒了。
等我稍微缓过点神,就听到门外似乎有响动,我屏住呼吸仔细听,又好像没动静了,看来是我自己吓唬自己了,这小区的安保还是很过硬的。
我从床上坐起来,浑身汗湿很不舒服,看了下时间凌晨一点多,我爬下床准备去洗个澡,不然身上粘粘的我也睡不好。
我进了客房的浴室里,打开淋浴,热水流洒在身上,我闭着眼,感觉心里的因为噩梦引起的恐惧,一点点随着水流被冲走了。
我居然梦到了江植,我用手揉着打湿的头发想着,他到底被江海涛送到哪儿了呢,他究竟什么时候才会联系我。
我刚低下头准备洗头发时,浴室的门发出了响动,客房的浴室门是玻璃推拉的,打开时会有闷闷的声音。
我拨开湿漉漉的头发往门口看,门是开着的,一个高大瘦削的黑影正站在门口。
我一愣,手下意识从头发上放下来遮在了自己胸前,可我没大喊,因为我很快就看清了站在门口这人的脸。
我半张着嘴巴,还没来得及有其他反应,挂满水珠的身体已经被门口的人走过来用力一推,我的后背重重撞上了身后冰凉光滑的瓷砖墙面上。
这一撞,让我疼得一咧嘴,感觉骨头都要断了,他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啊!
“江植!你”我刚喊了一下,江植已经整个人朝我压了过来,他像快进镜头似的迅速脱掉了身上被热水浇透的所有衣服,然后在我没任何准备的时候,一下子就撞进了我的身体里。
我感觉自己在热水浇淋下,通身却冒了一层冷汗,我仰起头皱着眉,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骂人,可最后只剩下咬紧牙关,被迫迎接着一次次的猛烈冲击。
江植这时候完全像是个初涉人事的男孩,毫无技巧,只有力度,每一下都带着凶巴巴的情绪,像是不把我撕碎在他面前就不肯罢休。
我没想到他找我,竟然是用了这样一种方式。
我咧嘴忍着身体上的疼,可心里却像是被一双大手很知心意的抚弄着,渐渐觉得我一直黑暗不见光的心底,突然被捅出了一个洞,有光透了进去。
这感觉很舒服,也让人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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