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比目,缠绵相顾。婉翼清兮,倩若春簇。

有凤求凰,上下其音。濯我羽兮,得栖良木。

悠悠比目,缠绵相顾。思君子兮,难调机杼。

有花并蒂,枝结连理。适我愿兮,岁岁亲睦。

挑眉望着她:“会不会?”

知他问的是书法,“略会一点”

将狼毫递给她:“下面的你写。”

蘸了蘸墨汁,梦菲左手掳起右手的衣袖,神色认真地望着宣纸,写下:

悠悠比目,缠绵相顾。情脉脉兮,说于朝暮。

有琴邀瑟,充耳秀盈。贻我心兮,得携鸳鹭。

悠悠比目,缠绵相顾。颠倒思兮,难得倾诉。

兰桂齐芳,龟龄鹤寿。抒我意兮,长伴君处。

待写好,将狼毫放下时,怎么看怎么别扭,她的字体娟秀温婉,而他的则是遒劲有力,成行工整

他却道:“不错,一刚一柔,很是搭配。”

听他这样一说,细看了一番,还是觉得别扭,“很奇怪,不好看。”

他面色一凛,霸道地道:“本王说好看就好看。”

梦菲不由得无语。

她看书,他就看她,盯得她浑身不自在,时不时还对她评头论足一番。

“身材确实不错,可是”盯着她的胸前看:“好像有些小啊”

她怒极,手上的手本成了武器,不留情地砸过去,他却是得逞地笑,笑得这样奸诈,这样可恶

“本王还没说完呢。”

“说的话没有一句是中听的。”她忍不住讽刺

他收起手掌,抓了抓空气,“咳!虽然不大,不过却是为本王量身定做的”

因为他可以一手掌握。

这人真真不要脸啊

冬日是日短夜长,所以一天很快就过去了,转眼又是夜幕低垂,华灯初上。

屋内,温暖如春。

帐内,春光乍泄。

衣衫滑落肩上,香肩裸露,酥胸半遮,他俯身在她胸前品尝着属于她的美好

“抓刺客,抓刺客!”

这声音大煞风景燕王眸底有着怒火,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这个时候,真是该死。

推推他:“怎么办?”

“我们继续”他抬起脸,嘴边勾勒出邪恶的笑容。

梦菲嘴角微微抽搐着,他却是不再捉弄她,“逗你的。”

将她的绸衣给穿上,只见他眸中闪过一道杀气的寒光:“本王早料到会有人动手。”

奄奄一息了,再给他一剑,就等着送他上西天呢,可惜他命长死不了。

“你知道?”

“嗯,雅轩外面有三层侍卫潜伏。”

“王爷,王爷!”

是明玥的声音!

此时的他们早已穿戴整齐,所以燕王便道:“进来。”

明玥上前几步,才道:“王爷,有百余人,只怕我们精为队会抵挡不住。”

“真看得起本王,出动那么多人。”燕王冷笑一声,寒光闪过芙蓉帐,只见明玥飞速地奔来,一剑朝着芙蓉帐的人影刺去!

“嘶”

刺破了芙蓉帐,却是一个空!

那人大骇,抽回长剑,而与此同时,芙蓉帐内撒出一白色的粉末,正中那人的面部

他惨叫一声,闭着的双眼,血丝从眼缝间流下,惊悚恐怖他本能地挥舞着长剑,步步逼近着他们,芙蓉帐被刺得稀巴烂。

燕王一掌袭去,便听门外嘈杂声传来,他及时地收回手掌,一脚踹去,正中那人的腹上

“啊!”

又是一声惨叫,那人手上的长剑哐啷落地,而十几个侍卫同时闯入房间!

“王爷,属下救驾来迟!”

几名侍卫纷纷说道。

帐内没有动静,那十几名侍卫面面相觑,杀气瞬间凝聚,一个眼神示意,手持长剑,刺向燕王他们

半响里面都没反应!众人掀开芙蓉帐一看,焉还有人影!

燕王的床下竟有地地下室,不是通向外面的,而是通向王府的另一处院子清雅苑。

“没想到有人假扮王府卫当。”燕王眸色一冷:“看来本王得让明玥好好整治一番了!”

“刚才那个不是明玥吗?”

“易容的。”

梦菲哑然,微微一顿,才道:“你怎么知道?”

“脚步声不对,而且他刚才没有半点慌张的感觉,分明是有备而来的。”

原来如此。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雅轩已经没法再睡,当然是去可以睡觉的地方”

“外人都知道你住在雅轩,这一走,人家不是要起疑了?”即使雅轩有地下室什么的,以燕王的受伤程度怎么可能逃脱呢?

“有谁规定本王必须睡在雅轩的,本王今日睡的还真就是清雅苑。”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消除了梦菲所有的顾虑,在他面前,怎么觉得自己这么

笨呢

二人抵达清雅苑,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明玥前来报告情况,那些刺客跑的跑,死的死,伤的伤。

“有抓住活口吗?”燕王问道。

“四名活口,三口自尽,另外一名被属下点了穴道自尽未遂。”

“即使剥掉一层皮,也要让他交代出幕后主使。”燕王的声音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梦菲脸色微微一变,剥掉一层皮,好毒辣的手段。

道歉道歉,更新晚了,我写好就发了

凉意泛起,正是从他身上散发而来。

燕王面如冠玉的容颜覆上一层寒霜,阴沉骇人,他挥手,道:“带他上来。”干脆利落,沉稳铿锵。

“属下领命。”明玥转身离去,身影消失在墨色的夜下。

燕王握住了她的手,“怎这样凉,你先上床去吧。”

也不矫情,点点头就进了屋子,清雅苑没一个人把守,在王府最偏僻的院中,没有掌灯,黑灯瞎火的,借着淡淡的月光,梦菲走向床榻,掀开

烟色的罗帐,只见一颗硕大圆润的夜明珠躺在柔软的锦被上,如月色撒下,而锦被上的红海棠花就像是盛开得绚烂妖媚。

指尖轻触,锦被柔软如花。

“嘴硬是不是?”燕王的声音透过窗户传来,冷血,无情,而又残酷,梦菲走至雕花窗户面前,月色笼罩下来,在她周围上一层淡色的月华。

背对着她的燕王,发上的玉带从肩上垂到虎背上,带着几分潇洒不羁的感觉,虽然相隔甚远,却能感觉到他身上肃冷的杀气以及那双黑眸中沉

积的冰霜

“好。”他点点头,“你一定没试过筋脉全断的感觉吧。”

心里一阵发怵,柳眉微蹙,只见他将那人的哑穴点住,抓住那人的手臂,“咔咔”两声,骨头碎裂的声音可怖地响起

那人疼得额上冒汗如雨下,眸中却没有妥协。

燕王拿出一把匕首,撕裂掉他身上的衣服,将匕首贴在那人的身上:“一刀一刀地刮下去不知是何感觉”

梦菲浑身打了一个寒颤,他这是要剥皮剔骨吗

风,直灌。

身上,无处不冷,他的匕首沿着他的手臂割下

梦菲闭上双眸,再也看不下下去。

“肯说了?”

长睫掀开,梦菲睁眸看着,只听那人说道:“房”

燕王手中的匕首飞射过去,正中那人的咽喉,他的身子缓缓倒下,面前一摊血迹。

明玥站在一旁,眉微蹙。

“不可能是房太师,明显的是想栽赃,能杀掉本王最好,不能杀掉本王就陷害他人”燕王意味深长地说道,眸微眯。

“王爷知道是何人所为?”明玥问道。

燕王正色道:“十有八九,此事先搁置,明玥你退下吧。”

“是。”明玥一抱拳,疾步退下。

燕王神色高深莫测,嘴角微微一勾:“本王的皇兄,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吗?”

梦菲听得真切,果然还是皇帝,他这是乘燕王虚弱之时乘胜追击呢。

燕王朝着这边走来,“梦菲。”

梦菲斜靠在窗边,银色的月辉缀入眼瞳,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芒,夺人呼吸的美

唇边的笑像绽放的花朵

蝶翼般的长睫扇动着,似能扇到他的心坎里。

唇,红润优美,诱惑地勾起,今晚的她好像在释放浑身所有的魅力。

伸出手,月光下,那手宽大深厚,似能包容一切,借着月色,可以看到他眉目清朗,眸中柔情似水

放心地将小手放在上面,他伸手一拉,身子一个旋转,跌入他的怀抱

温热的唇旋即落下,覆上她的娇软,四片唇瓣贴在一起,鼻间逸出的呼吸拂过彼此的脸上。

没有深入,没有纠缠,就这样单纯地贴着,印证着世间的美好

一阵钝痛,就像是有什么重物重重地敲打在心底,柳眉痛苦地纠结,似觉察到她的异样,燕王急忙离开自己的唇,“怎么了?”

梦菲闭上眼睛,喘着粗气,她懂的,那种疼痛刻骨清晰,时时刻刻提醒着她不能对眼前的他动情,声音趋于着冷淡:“没什么,只是突然一阵

心痛,现在好了,我们去睡吧。”挣脱他的手,也不管沉思的他,兀自走向床榻。

而她刻意保持的冷淡和疏离,让他心中不快起来。

方才还耳鬓厮磨,现在为何又要冰冷以对?

他真的猜不透她的心思,眸眯起,一道阴寒的光芒从眸中射出,敛去眸中的寒光,踱步走向着床榻。

她背对着他很明显的是在逃避他。

他也不追问,只是躺在她的身侧,床足够大,他与她之间的距离就像隔着一条黄河

皇帝听说王府出了刺客,便亲临王府,过来探望。

燕王到底还是重伤在身,皇帝也没有久留,退出雅轩,经过花园的时候,看到一袭白衣身影,心中一动,挥挥手让身后的宫人退下。

他轻轻地走过去,站在她的侧边。

正好可以看到她优美的侧脸,她心事重重的样子,蛾眉淡蹙,即使是满面愁容,也是如此的绝美。

心里掠起阵阵的心疼,只想用一切代价换她展颜一笑

转眼间,他便站在她的面前,让她惊得瞪大眼睛,身子一欠,他只道:“免礼。”

狭长的凤眸情愫涌动,转了身,声音却是温柔:“陪朕走走。”率先走在前面,空中遗留着他身上的龙涎香。

提了脚,不急不缓地跟在他的身后,走着走着,竟是来到含烟亭的亭子中

水波被风掠起,荡漾着阵阵涟漪

残荷也是别有一番韵味,如一幅泼墨的画面一样。

皇帝长身玉立,目光落在水面上,良久才道:“朕听到王府有刺客的时候,你知道朕想的什么吗?”

“皇上的心思臣妇不敢揣摩。”梦菲淡然地道,目光落在岸边的垂柳上,那柳条拍打着湖面,如蜻蜓点水掠起圈圈涟漪。

凤眸微微眯起,扯唇道:“朕怕你出事。”今日的他就去了慈安宫兴师问罪,母后却说不干他的事,他怎么会不知道母后的心思呢,她是想将

三弟和三王妃一并铲除呢!

皇帝的心思是再明显不过,梦菲看在眼中,掂量在心中,“深得皇上关心是臣妇的荣幸。”

皇帝走了过来,身上骤然散发着寒气,梦菲只觉得危险一步步地靠近,她不觉后退着:“这里可是王府。”

将她逼到亭中的朱红色廊柱上,梦菲的背贴着冰冷的红木,攥着衣袖戒备地看着皇帝。

“朕要你离开他。”

一阵灼热的气息拂到她的脸上,梦菲气息微喘:“我是他的妻,何以要离开?”

“因为”他眸光一深,身子贴近着她的:“朕要你做朕的女人。”

梦菲轻笑,眸中的不屑已是答案,他不死心,眸眼锐利地眯着:“你若不想他出事”皇帝的话意味深长。

梦菲脸色煞白:“你想对他做什么!”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皇帝一派的从容优雅,“朕会给你时间考虑的,三日之后答复朕。”

“不用考虑了!”梦菲斩钉截铁道!

皇帝眉眼一挑:“这么快就想清楚了?”

“我不会妥协!”梦菲咬字清楚,望着皇帝,全然没有半点的畏惧:“皇上,若是王爷出事,臣妇也不会苟活。”

“你”皇帝瞪大着双眸,双眸猩红,被愤怒填满

梦菲盈盈一欠身:“臣妇告退。”

皇帝万般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还没有争取,就已经输了?他不甘心,不甘心

次日早朝,以左丞相为首等人请求皇帝拨动禁卫军给燕王,保护燕王的安全,而皇帝没有理由反驳,只得允之,皇宫的禁卫军可是精锐的军队

,若是燕王再出个什么事,那么矛头指向的自然是皇帝。

梦菲没想到皇帝会放过他们,没有借机生事,她懂的,皇帝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可以将燕王打入天牢,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难道是因为自己

吗?毕竟现在的时机真的是除掉燕王的最佳时机可是他一直久久不曾行动

因为他明白,只有保全燕王,而她才能相安无事。

房解语来得好不勤快,有一次梦菲竟撞见墨寒,他抓着房解语的手一直往外拖:“太师说了,你若是再往这里你跑,就打断你的腿”

“萧墨寒,即使我被打断腿也不要你管,你放开我,放开”房解语挣扎着,面色涨得通红。

“你好歹也是房家的二小姐,整天往这里跑有没有羞耻心。”萧墨寒的声音带着刺。

当初那个耿直忠诚的墨寒,如今也学会了用言语去冷嘲热讽去伤人,岁月,真的改变太多东西。

“你凭什么说我,我告诉你,别妄想爹爹会把我许配给你,我誓死不从”房解语的声音让梦菲心微微一颤。

萧墨寒寒光四射地盯着她看:“由不得你!”

“你”她气得不轻,挣脱他的手臂正拔腿就跑,墨寒追上去点了她的穴道,扛着她出了王府,而他自然也看到了站在边上的梦菲,只不过

,那眼神,淡漠得形同陌路。

自那后,再没见到她出现过。

这段时日,朝中局势稳定,也没什么大事发生,墙角的腊梅绽放在枝头,成了冬日里的唯一的生机。

一晃,已是过去一个月,燕王的元气已经恢复,身上的伤也已康复得差不多了!

她喜欢站在窗前看着墙角的梅花,粉红的,粉白的,傲然玉立,暗香浮动。

梦菲在前,沐雪在后,走在青石小道上。

沐雪手上端着托盘,托盘上正是一盅补药,是梦菲亲自熬的。

踏入雅轩的时候,接过沐雪手中的补药,脚才踏入门槛,便听到一阵女子哭泣声,她只如僵化一样,迈出去的脚收回来。

“解语,你放心,本王明日就派人去贵府上提亲。”

磁性浑厚的嗓音,多么温柔,多么动情多么让人沉醉

也同样让人的心支离破碎。

“真的吗?你没有骗我?”房解语的声音带着激动和欣喜

“当然,本王怎么舍得骗你。”

怎么舍得骗你?梦菲嘲讽地勾起嘴角,转了身,裙角冷漠地扬起

房太师自然不会讲房解语许配给燕王,而燕王是何等人啊,他想要的人,还有得不到的吗?

用房解语的清白来做赌注

房太师丢得起这个人吗?虽然说他将房解语捧在手心可是哪个做父亲能在女儿的自我性命要挟之时无动于衷的?!

王妃之下,侍妾之上的侧妃之位就这样落在房解语的身上。

一场喜事,办得红红火火,八抬大轿将凤冠霞帔的房解语迎进王府。

不想去对比什么,却还是想起当日他娶她时的冷清

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是她的夫君,给过她痛苦,也给过她甜蜜。

十二月十八,这一日,正是梦菲十七岁的生辰,也是燕王纳侧妃的日子。

冷清的雅轩和热闹的解语成一种强烈的对比

让梦菲值得欣慰的是,这一日竟开始下雪了

莹白如玉的手掌伸向空中,朵朵雪花在她掌心落下,不过瞬间,掌心一片冰凉,那雪花就消失不见了,像是心里无声的眼泪在流淌着

她是矛盾的,以为她会一直恨着他,这种刻骨的仇恨随着他的温柔一点点地融化,她无措彷徨,像丢失了魂魄一般,燕王抱住她,在她耳边说

:梦菲,饶是再刚烈的男人也愿为你绕指柔。

嘴角微微一扯,他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回荡着:梦菲,你若是不放开本王的手,本王一定也不会放开你的手

魔音萦绕,挥之不去:你是我的,我的我的!

五脏俱裂,肝肠寸断,撕裂的痛楚苍白了她的脸,加重了她的喘息,从来没这么痛过,好像脱离了灵魂。

身子缓缓地倒下,双手捂住腹部,“娘亲,娘亲,你告诉孩儿,孩儿该怎么做”泪水,像剔透晶莹的泪珠凝结在长睫上,终于落下来,地

上化开一圈小小的涟漪。

“孩儿好想杀了他。”杀了他,一切烦恼解,痛苦也将远离。

她躺在窗户边,雪花飘进窗户,正是落在她的身上,她却浑然不知,许久,许久

疼痛过去了,她方才起身,一双玉足踩在白雪中,沙沙声响,净化心灵的声音。

雪中舞,裙裾扬,梅花香,满地伤。

她像一只蝴蝶一样,穿梭在林中,翩然起舞着。

寒风吹乱着长发,牵引着谁的梦。

前尘红世轮回中谁在宿命里徘徊

漫天雪花飞,凄凉声声笑。寒风潇潇,飞雪飘零。

身体犹如蝼蚁噬骨,舞停了下来,她整个匍匐在雪地中,喉口一股腥甜,“噗”的一声,那雪地上活生生地绽放着一朵血色蔷薇

白色的袖拭过嘴角,留下班班血迹,花谢地只会让五脏疼痛,不可能呕血的,雪很白,她的脸色却比雪还要白。

她是怎么了,身体出状况了吗?

头一阵晕眩,侧身歪下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托住,眼前光影重叠,看不真切,是谁,是谁,谁

朦胧中,身上的外衣被褪去,打了一个寒颤,一股温暖袭来,全身被软软的东西包裹住,麻木的双足似被谁握住,温暖着她的冰冷。

“娘”

呢喃,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她听到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声

知觉渐渐地恢复,怔怔地看着绣着海棠花的帐顶,双目空洞茫然,窗前的月色被阴影遮挡住,抬眸望去,只见他长身玉立,鬓间的发丝垂下来

,后面的则是用束带绑住。

心中一酸,忍住流泪的冲动,只低低地唤道:“师兄”

白墨风转身,快步地走过来,眸中溢满着关心:“好些了吗?”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办事,顺便来看看你。”

她知道,她的师兄又撒谎了他分明是故意来看自己的师兄你的情意我无法承受所以

“对不起。”

白墨风摇着头:“舞儿,师兄想通了,今生缘是前世注定的,我知道,我和你之间是无果的,可是能看着你,也是师兄的一种幸福,我付出我

的,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

淡淡的忧伤浮上梦菲的眉头,化不开的积雪一样。

白墨风从怀里掏出一根通体翠绿的发簪,很简单的样式,他笑着将发簪插进她的鬓发间:“感谢上苍,在十七年前的今天让舞儿来到尘世做我

的师妹。”

泪,几乎夺眶而出。

寂寞的夜,她孤独地起舞,为自己庆生,却是没想到,师兄还惦记着。

“师兄,谢谢你。”哽咽地说道,梦菲嘴角上扬着,可是笑得好勉强,好难看,因为她有心结,解不开的心结。

墨风宠溺地揉了揉她额前的发,蓦然,二人脸色都是一变,白墨风一个眼神示意好好保重,而后销声匿迹。

几乎是同时,燕王闯入梦菲的房间,他脸色凝重,眉微蹙,“梦菲?”

梦菲没想到他来得这样快,微微一顿,才道:“你怎么来了?”

燕王走了过来,抬起她的下巴:“谁来过?”

“没有。”

他一眼看到她发上的簪子,猛地拔了下来:“这个是什么?”

“以前买的簪子一直没用过。”

他狐疑地,审视地盯着她看,似要把她看穿,可是她傲然迎视,完全看不出一丝的破绽。

“你,不准背叛我!”

他话落,“嘶”地一声,撕碎她肩上的衣,望着她的脖颈,锁骨似在寻找着什么她背叛他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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