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漓王妃的葬礼,人们只知王爷悲痛欲绝,却不知跟随着浩浩荡荡的丧葬仪队,人群中有一位公子,他呜呜地哭得像个孩子,一路上跌跌撞撞摔倒了无数次,他的口中只喊着:“月儿,呜呜,月儿……”

葬礼过后,他依旧拿着女子的画像在人群中打听着,只是谁也没有理他。

“你见过她吗?”

“这不是漓王妃吗?”

“你见过她吗?”

“王妃早就去世了,你这人真是奇怪,去去去……”

在这前十几天,王府门口,访客入府。

“源公子,王妃身体不适,不便见客,还请见谅。”

仆人将他挡在院外,他远远看见了凉亭里一个白色身影,她正在弹琴,源霖一眼便认出了她,“月儿。”他就要闯进院子里去,却被仆人押了起来,“公子,王妃需要静养,请公子回去吧。”

“月儿……”他大喊了一声。

只是隔得太远声音传不到凉亭。

“公子还请不要为难奴才。”

从这以后,仆人便再也不让他靠近院子。即使这样,开始的时候他也还能打探到一些的消息,王妃今日做了什么,吃了什么,心情如何……可是后来便只能听到的琴声,渐渐连琴声也没了,王府开始却开始筹备起了丧礼,他的月儿就这样没了,他都还没有看上她一眼。

“月儿,你去了哪里?”

若是他当时能够谨慎一点,他不会让她独自一人离开,他会拉着她回家,然后告诉她以前的事情。

“那时,我带你去过我家的荷塘,我还摘了一朵白色的荷花给你,就像你的衣裳一样白,你都不记得了。”

他在怀里掏了掏,然后摸出一只玉簪来,拿在眼前看了又看,“月儿,你还记得这只簪子吗?那是我们最后一次在街上,我为你挑的。你不要它我不怪你,我想你一定不知道我的心意。”

这簪子他一直带着,只为有一天能亲手插入她的发间,他又咽了一口酒。

“我怎么不知道你,你认为我对你好是因为小郡主,你故意对我拒之千里。我知道的,月儿,我一直都知道。可是月儿,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对你还是不会变……”

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月儿,你冷不冷?江面的风那么大,一定吹得很冷吧?”

源霖一激动,忽然咳嗽了起来,酒呛得他的喉咙里像有一把火在燃烧,可他还是放不下他的酒壶。

“不怕,我会在这里……”

他望着江面发呆,每一天都是如此,也许只有靠近这江水才能让他感受到有一丝她还在的气息。路过的渡船都记住了他的模样,除了叹息再无其它,他们知道也帮不了他。

歧城。

六月一个的下午,拜访了白家,云竹和白云锦回到源家,源父也将云氏叫了去,源母也在那里,大厅还有源城和源瑞两兄弟。

“老爷,姐姐。”云氏请安。

“怎么样了?”源父问。

源母也在等待着云氏的回禀,除了白家小姐,源母还想知道能从她那里得到一些关于儿子的消息。

“白家小姐没有收到公子的来信,妾身只听白夫人说,小姐近日身体有些不适,也未曾提起过霖儿。”

“这又是为何?”

“对呀,之前见白家小姐还容光焕发,怎么会生病了?”

“会不会是因为三弟?当时三弟还只愿意与她说话,现在却抛下她自己去找那姑娘了……”

两兄弟分析着,毕竟明眼人都能看出,白婵对源霖的心思。她究竟怎么了,谁也不知道。比起白婵,源家更关心源霖的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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