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菀菀这下是真真脸红了,连小巧饱满的耳垂都染上了桃色。林清之瞧着,眼里闪过一副美人图,颇为狼狈的垂下了眼,捏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
不久后,林家二少爷林旭之扶着元氏进了门,铭哥儿又哒哒哒迈着小步伐走到元氏旁,轻轻摸了摸元氏鼓起的肚子,抬头一脸呆萌地问道:“二婶婶,妹妹快要出来了吗?”
因着两人关系好,常氏时常在两个儿子耳边念叨元氏肚子里的孩子,时间久了,铭哥儿也记住了,他快有妹妹了,他终于不是府上最小的那个了!为什么不是弟弟呢,那是因为娘亲说过小棉袄什么的最最可爱了!
元氏听罢,捂嘴轻笑,点了点铭哥儿的小脑袋。
“万一婶婶肚子里怀的是弟弟呢?”
元氏对生儿生女并无太大执念,她得夫君宠爱,娘家挂念,自是不会担忧此事,男女皆好,都是她的孩子!
铭哥儿嘟了嘟嘴,明显被元氏打击到了。
在这个家里,要说谁最疼爱铭哥儿不是常氏而是他大哥荣哥儿,荣哥儿可瞧不得弟弟委屈的模样,哒哒跑过去,附耳道:“三婶婶肚子里也有小娃娃呢!”
铭哥儿的眼睛瞬间亮了,立马抛下他的亲亲大哥,蹦哒到夏菀菀身边,小奶音甜甜的:“三婶婶,你肚子里的是妹妹吗?”
夏菀菀被铭哥儿问得有点懵,其实她大多时候都会忘记她正怀着孕,但她肚子里正藏着一个小生命,小小的,正在努力地汲取营养,争取快快长大,然后降落到人世间来成为娘亲捧在手心里的宝……
虽说两人关系不错,且夏菀菀性情温和,但相处日子总归薄弱了些,常氏对夏菀菀生孩子的想法不得而知,听得铭哥儿如此无礼,便要出声训斥。
下一刻,夏菀菀温和的嗓音便响起:“铭哥儿希望三婶婶肚子的小娃娃是妹妹吗?”
铭哥儿认真的点了点头。
夏菀菀并无不悦之色,微微笑着,手扶上肚子,感受着此刻小生命的存在,这是她第一次真真正正感受到了与她血脉相连的孩子的存在。
“也许铭哥儿猜得对,三婶婶肚子里的是妹妹,但如果是弟弟,铭哥儿也要保护好弟弟的喔!”是男是女,她皆不在意,只要是她的孩子,都是她的宝贝!
“嗯,我会保护好弟弟妹妹的!”铭哥儿摸了摸夏菀菀的小肚子,他心里仍旧有些疑惑,三婶婶的肚子这么小,弟弟妹妹是怎么藏在里面的!
若忽略掉林清之那万年不变的“木瓜脸”,一场家宴便在这般温馨氛围下落幕……
时间匆匆而过,很快便到了殿试前一晚。
林清之站立在书房前 ,天空高挂着一轮圆月,那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便铺上了一层银辉,美极了!他明日便要参加殿试,殿试须得皇上亲自出题考核,林清之也并无太大压力,脑子里有学问,心中不慌。
他祖父曾经对他说过,他是这天地间少有的天纵之才,必会在这世间闯下赫赫威名,他一直都在朝这个目标进发,明日便是他踏出这世间的第一步。
林清之的望着圆月,目光坚定。
良久,才回了房,行至书桌前,林清之突地心里一动,迈步走向书桌,从下方柜子里拿出两枚香囊,若不把两枚香囊认认真真翻个遍,很难会发现那角落里会绣着两朵花。
林清之盯着两枚香囊许久,脑海里尽是薛悦送与他香囊时说的话:清之哥哥,这是我诚心为你求的平安符 ,你一定要收下,这是悦儿的一番心意。
不一会,又浮现出刚刚夏菀菀害羞的模样。
轻叹了一口气,他终究是轻轻地将那枚绣着火红月季的香囊放入柜子底下,只余那一枚荷花香囊躺在书桌上……
第二日便是殿试的日子,林清之早早梳洗完毕,站于铜镜前,望着空空的腰间,他朝正在收拾铜洗的有才淡声道:“有才,去我书桌前取那枚香囊过来。”
“好的,三少爷。”有才端了铜洗出了门,因着他想偷一下懒,便端着铜洗来寻那枚香囊,不料刚一动作,那铜洗里的脏水便突地染上桌上的香囊。
糟糕!
有才心底慌极了,别瞧三少爷表面一副翩翩君子模样,但他却是整个林府最为苛刻之人。完了,有才哭着张脸,忙放下铜洗抽下毛巾去擦那湿掉的香囊。
只香囊本就是布匹所做,怎的可能会被擦干呢!有才正感无望之时,眼尖瞧见了桌下还有一枚香囊。
他忙拿起那躺在书桌底下的香囊,将两枚香囊对比了一番,瞧着简直一模一样,只底下角落旁的绣花不一样。
不管了,有才咬了咬牙,这么小的细节,三少爷应当不会注意到的。
于是有才将那枚湿掉的带着荷花绣样的香囊放进桌子底下,看了看觉得不满意,又将这枚香囊推到角落,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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