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博文倒是希望林湛可只是烦他了才关机，但他的直觉一向都很准，况且他今天听了一则关于求职骗局的新闻，专门针对二十来岁的女性，尤其年轻貌美的大学生，所以不得不防。
没过多久，秦灏便带着信息过来了：“上了一辆出租车，车牌号沪51366，去的位置皂角街188号敦煌会所。”顿了顿，他言语带着几分严肃，“老楚，我刚刚查了一下这家会所……这后面牵扯甚多，你要是进去要人，怕是没那么容易。”
楚博文在秦灏说出地点之后便已经发动了车子，他一边开车一边问：“牵扯多少？包括黑道？”
“你知道黑道里有个叫仇狼的人吗？”
“不知。”
“仇狼是几年前黑道老大，因为女儿过世金盆洗手。”秦灏微顿，“说是金盆洗手不干了，然而私底下照样做着不可见人的勾当，包括他手底下那些人。虽说警方十分在意，想在他身上查出什么点来，但他太滑了，就算是手下人做错事牵扯到他，他都能全身而退毫无影响。”
“所以？”
“这家会所是他其中一个产业，里面都是穷凶极恶的人，我只想说，你不能跟他们硬碰硬，不然吃亏的是你倒霉的是你家小可爱。”
“有什么办法吗？”楚博文问。
秦灏在电话那头沉吟，“不如这样，你不要着急，一时半会他们也不会她怎样。你等着我，我跟你一起扮作客人进去。”
楚博文若有所思片刻，“行，我等你。”
挂断电话，楚博文犹豫片刻，最终摁了一个他有几年都没打过的手机号码，深吸一口气道：“江叔，是我，楚博文，我有件事想问您。”
林湛可是被一杯水给浇醒的，等她想动的时候发现自己双手背后五花大绑。
“别白费力气了，”女人穿着开叉的长裙坐在她跟前，翘起了二郎腿露出了白皙的大长腿，她叼着烟，眯眼笑道：“到这儿的人还没几个能逃出去。”
“……”
林湛可动了动身体，果然被绑得严丝合缝，连动都不能动一下。她艰难地坐了起来，冷眼看向女人，“我只想知道你这么做的意义。”
“这不是明摆着吗？”女人呼出一口白烟，缓缓道：“你是个好苗子，客人们一定会喜欢你这种。”
“我还是不明白。”林湛可皱眉问，“既然同样都是工作，你为什么用这种方式对待我？这可是犯法的呀！或许，姐姐你换个方式说不定我就从了呢？”
“来这里的小姑娘大都跟你同样的问题，我都回答几百遍了。”女人抖了抖烟灰，继续道：“在我们这边干活的姑娘都得签保密协议，要知道来我们这儿的都是大客户，光签保密协议是没用的，有的时候用这些直截了当的方式效果会更好。”
“那我还是不明白。”林湛可又发问了，“你们这种行为是违法拘禁，既然你们用了这种拘禁的手段，那时间一长外面的人很快就知道这个人失踪了，一旦失踪就会报警，这样岂不是暴露了？”
“你想的我们自然也都想过。”女人不急不缓道：“总有各种办法让你们心甘情愿不是？”
话音刚落，女人身后站着的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男人提着箱子走了过来，林湛可一愣，心里莫名地慌了起来，警惕问：“你们要做什么？”
“自然是让你听话的办法。”女人呼出一口白烟淡淡说，好像对于这种场司空见惯，连解释都觉得敷衍。
“你们想让我沾染那个东西？”林湛可咬着后槽牙，冷声道：“果然人干的事情你们一件都不干！”
“我不知道该为你的无所畏惧鼓掌，还是为你冷静的态度点赞。”女人起身，示意另外一个男人上前，“摁住她，给我扎准了。”
林湛可深知自己这次是逃不掉了，她很后悔没有听楚博文的话，一意孤行固执己见，好像只要是她要做的事情就没有办不成的。然而如今她就像是一直待宰的羔羊，看着男人拿起注射器走了过来，她连挣扎都省了，因为她压根就逃不出这里。
“好了。”
男人扎好针后便开始收拾东西来，女人惊讶地看着林湛可全程没有动静，她笑道：“我还以为来个性子烈的，原来不过是纸老虎，行了，松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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