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酒坛子往地上一放,气冲冲地道:“不卖了。回!”

他转身就去请驴车,找了半圈儿,才请到一辆驴车,价钱比他来时请的还要高出五文钱。

三兄妹就这么焉头搭脑地跟在驴车后面,谁也不说话。

赶驴车的到是热心,一个劲地叨叨。

“你们还是太年少咧,不知道这县里的规矩,这整条街的酒铺,都让一个叫肥三的给管着咧。

你们外面的酒,是不能来这里卖的,要卖可以,收的保护费你都付不起。

不过咧,肥三也不是总在这条街上,今儿个是你们倒霉,要不就是你们惹着了谁,谁去通风报的信。

要不是看你们有个女娃子,今儿个你们恐怕得挨打。”

白季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大叔,那为何我们卖酒曲又行呢?”

“酒曲不同,有些人不会做酒曲正需要咧。有些人是卖下自己偷偷做一点便宜酒卖。不过,也不能让肥三知道,知道了到是不会赶你们,只是得收保护费。”

原来是这样。

看来前两回还真是走了运了,要不也不会那般顺利。

他们就开始想啊,他们卖个酒这般难,怎的黄小灯第一回卖酒,第一回来县里卖,便能遇上这样的好主呢?

他娘的,怎的好运气全让她一人得去了。

远远看见驴车出现,赵飞燕和桃仙高兴得很,以为三兄妹是赚了钱,才请了驴车回的。

谁知到近前一看,三坛子湖子酒原封不动地带回来了。

三兄妹的脸,像霜打似地,一个个阴得像要下雨的天。

“这是怎的了?”赵飞燕叫起来,又怕人听见,忙上前把院门关上。

“先别说,把酒先弄下来,把钱付我,我还要赶回去,午食都没吃咧。”

驴车夫挥着鞭子,也不帮忙。

酒坛子搬下来,白月冲进屋,关上自己的房门,便不出来。

白季和白亮也气呼呼地进了屋。

桃仙追进去,问:“怎的了怎的了?出甚事了?”

白季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恨不得把椅子坐垮似的。

“真他娘的气人,像是全都说好的,整条街的人都问过了,全不要。说自己去摆着卖吧,还遇上一个叫甚肥三的街霸,我们差点挨打。”

“啊?竟有这等事?”桃仙诧异。

赵飞燕进来,听到后一句,说差点挨打,便吼道。

“是哪个龟孙子,敢打我白老大家的人?”

白季听了,眼一翻,也冲赵飞燕吼道:“你就会在村里横,那可是县里街上的恶霸,个头都有我两个这般大,一群的人,你敢惹?”

“白季,怎的跟娘说话咧!”桃仙忙斥他,怕赵飞燕生气。

赵飞燕到是不气,她更关心酒的事。

“儿子,是不是我们定价太高?你可以降点嘛,要是有人全要,你还可以少点钱……”

“娘说甚呢?是县里根本不要外乡人卖酒。”白亮补上一句。

“凭甚?”

“不凭甚,人家说那是他们的地盘。”

“这,这不就是无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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