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景琛?”她忽地唤一声,睫羽轻眨,盯着他。

听她唤他名字,他轻垂眸光,依旧没说话。

时姜感觉左心口处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往外撞,撞得她难受,却还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很奇怪,不像是坏的,却是缥缈抓不住的。

她抿了抿唇,视线轻敛,如蒲扇的睫羽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翳。

战景琛迟迟没听她有下文,喉结上下滚动,浓沉的声音就泄了出来:“还疼?”

说着,他敷着她额头的力道轻了点。

时姜下意识摇头,冷敷袋当即离开她的额头,战景琛可以隐约看见她额间的红肿消下去些许,腾出的另一只手突然捏住她的下颌,固定她的头。

“别乱动。”他说。

“……哦。”

一时又安静下来,战景琛身上的薄荷香,初闻会觉得有些刺鼻,但闻多几次之后,她都有些习惯了,甚至还觉得挺好闻。

他捏着她的下巴,她也说不了话,只能闻他身上的薄荷香,想着他这是喷的什么香水?

战景琛帮她再敷了几分钟才放下来,红肿已经退了,只有浅浅的印记:“明天应该不会有淤青。”

时姜感觉额头凉凉的,真的是透心凉。

她抬手想捂一下暖暖,不然总感觉自己头秃,手刚抬一半,战景琛眼疾手快攥住她的手腕。

“我说过,让你别乱动,你好像总是习惯性反抗我。”

嘶。

战景琛的手因为刚放下冷敷袋,冰凉刺骨,碰到她的手臂,让她猝不及防打了个冷颤。

他抓的并不紧,时姜不着痕迹的抽回手:“景琛~我没有反抗你啊,我就是怕疼,想碰一下看看。”

“怕疼还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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